“都是那個賤女人,倘若我能出去,一定將她扔到千人騎到.....啊!”話還未說完,鞭傷的金焰忽然暴起,皮焦骨香。
陰濕的牢獄好似被炙烤,瞬間變得乾燥炙熱,三人驚恐地四處打量。
牢房四壁的陰影突然流淌起鎏金紋路,三人前方出現涅盤火焰。
慘叫聲混著哀求聲不絕於耳,直到左側官員看見牢房外的獄卒,伸出手哀求,“救命...有人想殺我們。”
對方隻是冷眼旁觀,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官員傷口中的金焰化作火鳥形狀。每隻火鳥叼起一絲魂魄碎片,將三人此生所有汙蔑朝瑤的記憶反複灼燒,重複播放三人此生所有汙穢記憶。
漏出的血漿瞬間凝成冰棱,寒毒順著血脈逆行。傷口裡突然鑽出七十二根金翎,每根翎羽都在瘋狂吸食骨髓中的惡念。待金翎轉為墨色,那些翎羽帶著抽出的罪孽反紮進官員周身大穴。
鳳凰真火專門灼燒魂魄,使他們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承受永劫之苦。
三名官員的舌頭被連根拔斷,眼眶變成淌著血水的黑洞。有人雙手指骨被寸寸碾碎,有人脊椎扭曲成詭異角度吊在刑架上,還有人胸腔凹陷仿佛被巨獸踩踏,他們像破布般癱在血泊裡。
簷下風鈴叮咚作響,九鳳回到屋子一看小廢物不在,“死廢物,非得抱著蛇睡!”篤定她就在相柳那邊,九鳳胸腔裡差點燃起涅盤之火。
“媽的!”九鳳覺得自己才是三妻四妾中的一員,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事。
翻身躺在榻上,順手摟住小廢物的錦被,一股獨屬於她的氣息撲麵而來。
明日折騰死她,讓她沒機會爬榻!
晨光熹微中,馬蹄踏碎晨露,留下一串串濕潤的印跡。相柳的銀發在春日朝陽下流轉著清冷的光澤,九鳳的衣袍金紋在漸暖的微風裡獵獵作響。
朝瑤被兩人一左一右近乎挾持般地護著來到城外時,三小隻早已牽著韁繩雀躍等候。
奶奶的,她的腰今日真不適合顛簸。
“瑤兒快看!”小九指著毛球懷裡的竹籃,“我帶了新摘的枇杷!”
毛球嘟著嘴補充:“還有瑤兒最愛的蜜餞,蜂蜜我單獨裝了一罐!”獻寶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陶罐。
無恙腳邊有隻四腳朝天的野鹿,一個勁蹬腿。
“你們不睡覺嗎?”朝瑤瞧著龍精虎猛的三小隻,年輕人不睡懶覺,老了就睡不著了。
“睡啊!睡醒就該玩了。”無恙將弓箭遞給鳳爹,“爹,你今日教我射箭嗎?”
“找你那位叔。”九鳳掃了一眼弓箭,並不打算俯身接下。“他擅長教學。”昨晚折騰夠狠,小廢物沒精打采,連身都起不來。
他現在看著這兩人就火大,教什麼教!他這輩子的耐心已經在小廢物身上用完了。
防風邶琥眸轉深,接過小九遞上來的弓箭,“巧了,我沒了教人的興致。”
無恙........“你教過瑤兒,為什麼不教我。”
朝瑤見無恙失落,立馬開口:“他凶,他更凶,我教你們。他們倆的箭術我都會,我全部教。”俯下身正準備捏無恙,忽地被攥著手腕,眼前景色一閃,已經落在鳳哥身前,被他圈在懷裡。
“他修成人形不許隨便摸。”九鳳在小廢物耳邊低語一句,抬眸漠然地看著傻大兒,“一輩子教一個廢物就夠了。”
朝瑤???仿佛聽見防不勝防的消息,回眸不滿地掐鳳哥的手臂,“你能不能不要找到機會就損我。”
“不能!”九鳳直截了當,手臂環繞她腰身,單手拉緊韁繩,夾緊馬腹,策馬離去。
防風邶瞳孔忽地呈現為冰藍,瞳孔泛起寒霧,帶起一股不易察覺的寒流,露珠凝結得更飽滿,空氣也顯得格外清新凜冽。
三小隻默默往後退了幾步,這男人計較起來比女人更可怕。
“今日我們比一比,不用靈力誰的獵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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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朝瑤暖融蜜糖般的聲音。
三小隻見防風爹冰雪淡漠的眼裡,忽然漾開極淺的笑意,如同雪後初晴,暖陽照在冰棱上,雪後初晴。
防風邶縱馬驚塵時,銀鞍白馬度春風。眼尾溢出的三分譏誚七分笑,仿佛在用這紅塵為他佐酒。
三小隻趁著他心情好,急忙翻身上馬,靈力托起地上的物品,興奮地找一塊空曠地當營地,放下東西彼此叫囂著狠話,今日輸的人搭營帳。
九鳳低眸看著懷裡,張開雙臂閉著眼睛享受春夏風的小廢物,愜意舒適地仰頭靠在他胸前,梨渦懶倦的春光。
情不自禁在她額頭一吻,吻上嬌豔的花印。
小廢物睜眸時,長睫掃過下顎,若有若無的撩撥心扉。九鳳猛地發力鉗住細腰將她調轉,麵對麵。
黑馬仿佛受到驚嚇,揚蹄撒歡,一路向前。
“馬驚了。”朝瑤慌張中握住鳳哥的手臂保持平衡。
九鳳扣住她後頸的指節如烙鐵,“它不敢。”暖意自眉間那一點再次漾開,他的軌跡向下遊移,掠過纖秀的眉骨,吻過輕闔的眼瞼。
溫熱的氣息拂過朝瑤的鼻梁,像春日的漣漪,在她心湖深處一層層擴散開來,不由自主抬頭摟住鳳哥的脖頸。
唇覆上她的唇角,世間被簡化成了彼此的吐息。
一場流連忘返的徘徊與摩挲,極儘耐心,唇齒間像在品嘗一枚即將成熟的水果最初的甜意。
星火終成烈焰,唇間摩挲驟然轉為徹底的占據,齒關失守,氣息交融。
一個不容退縮,一個全然交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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