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謐如水。
顧淵的房間裡,燭火搖曳。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
“公子,玉兒給您送安神湯來了。”桓玉柔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
門被推開,桓玉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她換下白日裡的純美衣裙,穿上了一件更為貼身的暗紫色絲質睡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行走間,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若隱若現,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她將安神湯放在桌上,卻沒有離去的意思,而是繞到顧淵身後,伸出纖纖玉手,為他輕輕地揉捏著肩膀。
“公子,這些日子辛苦了。”她的吐氣如蘭,帶著一絲微醺的酒意。
柔軟的觸感,曖昧的氣息。
顧淵沒有說話,隻是任由她動作。
桓玉見他沒有拒絕,膽子也大了起來,身子越貼越近,幾乎要整個掛在他的背上,似是無骨般,頭垂得越來越低。
“公子……玉兒……也想辛苦一下……”
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傳入顧淵耳中。
下一刻,燭火被指風熄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嘶~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
另一處廂房內。
聶媚娘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白日裡,讓她久違地感受到了壓力。
剛走一個黃蓉,又來一個桓玉、一個桓清漣。
桓玉那個女人,不僅美貌,更有心計,而且……她還有著自己無法比擬的優勢——她還是桓家的大總管。
她的家主桓清漣,雖然年齡已逾三十,但容顏也不輸她,她也就是一雙長腿能勝過一籌。
不過還好顧淵曾殺了她的相好冷天刀,她是斷不可能被顧淵看上的。
就是,桓玉能光明正大地親近顧淵,而自己,名義上,隻是顧淵的……下屬?
侍女?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
忽然,她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絲極輕微的、從遠處傳來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正是顧淵的房間。
聶媚娘的身體瞬間繃緊,呼吸都停滯了。
是桓玉。
她不用想也知道。
那個女人,終究還是得手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
是嫉妒?是酸澀?還是……不甘?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顧淵那堅實溫熱的胸膛,那不容抗拒的霸道力量,以及……兩人同乘一騎時,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讓她心慌意亂的男子氣息。
緊接著,又傳來求饒的呻吟聲。
聶媚娘的臉頰,不受控製地滾燙起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熱,一股陌生的燥動在四肢百骸間流竄。
原來……這就是魚水之歡嗎?
她忽然也有了一種衝動,一種想要不顧一切地衝進那個房間,將那個女人推開,然後自己取而代之的衝動。
她想告訴他,那個女人能給的,自己也能給!
甚至能給得更多!
但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衝動。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將頭埋進被子裡,雙手死死地攥著床單。
良久,那邊的聲音終於停歇。
聶媚娘卻再無半分睡意。她睜著眼睛,望著漆黑的屋頂,心中一個念頭,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