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漸入尾聲,忠義堂內血流成河,廝殺聲、咒罵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猶如煉獄。
最後,隻剩下渾身浴血的馬勇仁、李鐵與四名廂軍對峙。
四名廂軍中有一人看起來傷勢較輕,他揮舞長刀,朝馬勇仁劈去。
馬勇仁閃避不及,眼看就要命喪黃泉,李鐵突然挺身而出,以身擋刀。
“噗嗤!”長刀穿透李鐵胸膛,他的鮮血噴濺在馬勇仁臉上。
“老三!”馬勇仁悲憤大吼,趁那廂軍拔刀之際,一刀將其頭顱斬下,但馬勇仁也被刺中腹部,鮮血如泉湧。
“你們青山寨的人,都該死!”
麵對敵人的怒吼,馬勇仁握緊長刀,向前踉蹌兩步,大笑:“沒錯,我們都該死!但今天,你得死在我前頭!”
兩名廂軍神色凝重,一左一右地緩緩靠近,刀鋒閃爍著寒光,顯然打算合力將這個頑強的敵人解決。
李鐵倒在血泊中,呼吸微弱,眼看命不久矣。
廂軍之一突然發難,刀芒直取馬勇仁咽喉。
馬勇仁勉強擋開,卻被另一名廂軍抓住空檔,一刀刺向後心。
死亡的陰影籠罩了馬勇仁,他閉上雙眼,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
“嗖——”
一道銀色閃電劃破空氣,直直地刺入那名偷襲馬勇仁的廂軍胸膛。
白杆槍貫穿他的身體,帶出一攤鮮血。
廂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低頭看著胸前的傷口,隨即軟倒在地。
馬勇仁猛然回頭,隻見顧淵緩步走來。
“你……救了我?”馬勇仁不敢置信地問道。
顧淵上前從屍體上拔出白杆槍,沒有回答馬勇仁的問題。
他轉身麵向最後兩名廂軍。
“嗖,嗖!”
白杆槍刺穿兩名廂軍喉嚨,鮮血噴湧而出,掙紮了幾下後,隨即癱軟在地,再無聲息。
馬勇仁看著這一幕,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拖著傷軀,艱難地挪到李鐵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老三,撐住,我們得救了!”馬勇仁輕聲說道。
李鐵睜開眼睛,氣若遊絲:“大哥,這小子……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幫我們?”
馬勇仁搖搖頭:“不知道。”
顧淵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緩步走到兩人麵前,白杆槍輕輕點地。
“謝謝你救了我們。”馬勇仁誠懇地說道,“青山寨雖然被滅,但你救了我們,我馬勇仁一定會報答您的恩情。”
顧淵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誰說我要救你們了?”
馬勇仁一愣,還未反應過來,顧淵的白杆槍已如閃電般刺出,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
“為什麼……”馬勇仁不敢相信地看著顧淵,生命迅速流逝。
顧淵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可是我的經驗值,怎能讓他人摘了桃子。”
拔出槍尖,顧淵不等馬勇仁倒下,又是一槍刺向奄奄一息的李鐵。
李鐵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忠義堂內,隻剩下顧淵一人站立。他環視四周,目光落在每一具屍體上。
這些人,無論是廂軍還是青山寨的匪徒,在他眼中都隻是“經驗值”。
顧淵走到張五六屍體旁,蹲下身,仔細搜索他的衣物。
很快,他找到了幾瓶丹藥、一個錢袋和一塊令牌。
尤其是那令牌,上麵刻著“林”字,顯然是身份的象征。
林?
顧淵在腦海裡回想了一圈,不知道這‘林’為何意?
將令牌收入懷中,繼續搜索其他屍體。
一具具屍體被他徹底搜刮,所有值錢物品、兵器甚至是還算完好的兵甲都被他收集起來。
這些東西可以用來交換銀兩或者直接使用,在這個世界生存,每一分資源都不能浪費。
搜刮完畢,顧淵離開忠義堂,來到青山寨的庫房。
這裡可是儲存著寨子積累多年的金銀財寶。
庫房門被幾道鐵鎖牢牢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