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站在金石武館緊閉的大門前,陽光在他身後投下一道頎長的陰影。
他沒有揚聲叫喊,也沒有敲擊,隻是伸出手掌,內息微吐,輕輕按在了厚重的朱漆門板之上。一股凝練而強大的內息順著掌心湧出,無聲無息地滲透進門板之中。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驟然炸開,朱漆大門應聲而開,露出門後錯愕的金石武館弟子。
門板向內翻飛,撞擊在門後的影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回響,灰塵撲簌簌落下。
守門的弟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愣住,待看清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背攜大槍時,臉上立刻湧上怒色。
他們從未見過此人,顧淵上次來時,這些守門弟子恰好輪值休息,或者根本沒資格靠近核心區域。
其中一個弟子上前一步,語氣不善:“你是何人?敢闖我金石武館!”
顧淵沒有理會他的質問,徑直跨過門檻,步入院內。他每一步都走得不疾不徐,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我來踢館。”顧淵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院內每一個人的耳中。
院中正在練武的弟子們聞聲望來,看到顧淵孤身一人,神情都帶著幾分輕蔑。
踢館?這麼個瘦弱的年輕人,也敢來我們襄陽排名前十的金石武館踢館?真是活膩了。
“踢館?哈哈哈哈!”一個弟子放聲大笑,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乳臭未乾就敢來這裡撒野!”另一個弟子叫囂。
最先開口的守門弟子一揮手:“拿下他!讓他知道金石武館的厲害!”
幾個弟子立刻圍了上來,拳腳齊出,帶著一股凶悍之氣。他們是金石武館的外門弟子,雖然實力不濟,但仗著人多勢眾,平日裡也囂張慣了。
顧淵身形未動,待那幾人的拳腳臨身之際,他才微微側身,避開要害。
隨後,他探出手掌,動作看似緩慢,卻後發先至,精準地印在了其中兩名弟子的胸口。
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也沒有花哨的招式,隻有兩聲悶哼。
那兩名弟子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擊中,身體瞬間騰空而起,倒飛出去數丈,重重摔落在地,口吐鮮血,掙紮了幾下便昏死過去。
剩下的弟子笑容凝固在臉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然如此輕易地便擊倒了同門。
“一起上!”有人嘶吼一聲,壯著膽子再次衝了上來。
顧淵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沒有拔槍,隻是憑借肉身力量,在人群中穿梭。不過片刻,圍攻他的十餘名弟子便全部倒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院內的哄笑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金石武館的弟子都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認得他,他便是那個讓師傅低頭的廂軍教頭顧淵。”什麼?竟然是他?
金石武館弟子們既害怕又震驚,他不是和師父和解了嗎?
顧淵拍了拍手,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抬起頭,看向武館深處,聲音不大,卻穿透力極強:“叫金霸天,出來見我。”
消息很快傳到了演武場。
金霸天和熊震正因為鐵牛的突破而欣喜,聽到弟子慌慌張張的稟報,臉上都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什麼事如此驚慌?”熊震眉頭緊鎖。
“副館主,館主……外麵、外麵有人踢館!”弟子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