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兵池……”
顧淵口中輕輕念出這三個字,眼中閃過悠遠光芒。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記得,在《止戈》公測的第三年的“神兵”版本。
一柄神劍橫空出世,其主憑此劍,在華山論劍中連敗數位頂尖高手,名動天下。
而那柄劍,其核心材料,正是星辰精鐵,其鑄造者,更是存世千年的鍛造勢力——鑄兵池。
傳聞鑄兵池的先祖,可追溯至春秋時期的乾將、莫邪。
其族人世代傳承著神鬼莫測的鑄兵之術,所出兵刃,皆為凡品中的極致,偶有神兵現世,更是能引得江湖腥風血雨。
顧淵低頭,看向手中陪伴自己許久的赤焰槍。
槍身依舊堅韌,槍刃依舊鋒利。
但在與黃藥師、洪七公那等級數的高手對決中,他已能清晰地感受到這柄凡兵的極限。
槍身上,幾道肉眼難辨的細微裂痕,如同老者臉上的皺紋,訴說著它的疲憊與不堪。
它已經跟不上自己的腳步了。
想要將自己如今的實力,尤其是那已達二重天之境的槍意與槍心,淋漓儘致地發揮出來,一柄真正意義上的神兵,勢在必行。
同時,連番大戰也讓他收獲了海量的武學感悟。
九陽真經、龍象般若功、心意訣,以及那諸多戰鬥感念,都需要一段時間的靜修來消化、熔煉。
姑蘇,必須要回去了。
“我們去姑蘇。”顧淵將信紙焚為灰燼,言簡意賅。
……
三日後,太湖之畔。
煙波浩渺,水天一色。
一家臨湖的客棧內,顧淵與聶媚娘臨窗而坐,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清晨的陽光灑在湖麵上,碎金點點。
就在這時,客棧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隻見一頂八抬大轎,在數十名勁裝武者的護衛下,穩穩地停在客棧門口。
轎簾掀開,一道身影翩然落下。
來人身著一襲淡粉色的衣裙,裙擺隨著她的走動,如流雲般蕩漾。
腰間係著一條寶藍色的絲絛,更顯得腰肢不盈一握。
她梳著時下最流行的墮馬髻,斜插一根碧玉簪,麵若芙蓉,眼如秋水。
正是桓玉。
數月不見,她似乎更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舉手投足間,皆是動人心魄的風情。
桓玉的目光,精準地鎖定了二樓窗邊的顧淵。
她無視了周圍所有人驚豔的目光,也仿佛沒看見顧淵身旁的聶媚娘,提著裙擺,快步上樓。
“公子!”
一聲嬌呼,帶著壓抑不住的欣喜與思念。
下一刻,香風入懷。
桓玉竟直接撲進了顧淵的懷裡,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那股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氣息。
“玉兒想死你了……公子這次威震嵩山,一人壓得整個武林都抬不起頭,現在江湖上到處都是您的傳說,您都不知道,那些說書先生把您誇得跟天神下凡一樣,聽得玉兒心裡又驕傲又歡喜!”
她的聲音軟糯甜膩,極儘吹捧,卻又顯得無比真誠。
顧淵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放鬆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公子,家主派我來,是有天大的喜事要當麵稟報。”
“說。”
“您要的星辰精鐵,我們找到了!”
桓玉聲音裡透著興奮,“說起來也挺巧的,公子剛走不久,就有一少年拿著它來我桓家當鋪當寶,而且鑄兵池的傳人,家主也已經請動了!”
“很好。”
見顧淵臉色如常,桓玉很快聯想到應該是秦朝陽在信中已經說了,。
一旁的聶媚娘看到一個女子衝上來就進入顧淵的懷抱,眼睛一凝,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