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興慶府,皇宮。
正在被蒙古大軍圍攻得焦頭爛額的西夏襄宗李安全,在看到信陽戰報後,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快!快傳朕旨意!”
他激動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對滿朝文武咆哮道:
“向天下所有異人頒布國策!隻要他們願意加入我大西夏,助朕抵禦蒙古韃子,朕的國庫,向他們開放!神功秘籍,金銀珠寶,高官厚祿,他們要什麼,朕就給什麼!”
“這……”
“啊?”
“陛下,萬萬不可啊!”
堂下群臣議論紛紛,一位老臣更是突然涕淚橫流地跪下:
“異人狼子野心,非我族類!引狼入室,國將不國啊!”
“滾!”
李安全一腳將老臣踹開,雙目赤紅,狀若瘋魔。
“國都要亡了!還跟朕講這些陳詞濫調!”
“誰再敢反對,朕就先砍了他的腦袋!”
金國,汴京。
剛剛丟了一座重鎮的金哀宗完顏守緒,在皇宮內大發雷霆,摔碎了無數珍貴的瓷器。
“為什麼?為什麼?!”
“你們這些異人為何總是針對我大金?”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三千精銳,守不住一座城,竟然被五百個異人給破了!朕養你們何用!”
在發泄完怒火後,他癱坐在龍椅上,疲憊地聽著朝臣的建議。
最終,他下達了兩道命令。
一方麵,集結三萬大軍,由名將統領,不惜代價,也要將信陽城奪回來,將那些膽大包天的異人碎屍萬段,以儆效尤。
另一方麵,他也開始效仿蒙古,一邊招攬,一邊用高壓手段,強行整合國內的玩家與武林勢力,企圖在最短的時間內,複製出屬於金國自己的“武者軍陣”。
……
而此時的大宋,臨安,皇宮深處。
夜已深,禦書房內卻依舊燈火通明。
趙昀披著一件厚厚的狐裘,半靠在軟榻上,臉色因風寒而顯得有些蒼白,不時發出一兩聲壓抑的咳嗽。
他的手中,同樣拿著一份關於信陽之戰的詳細戰報。
與北方各國的激烈反應不同,趙昀在看完戰報後,陷入了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身旁的宰相真德秀,此刻也是眉頭緊鎖,神情凝重到了極點。
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拉得老長。
“咳……咳咳……”
最終,是真德秀一陣壓抑的咳嗽,打破了這令人心悸的沉默。
他看著病榻上沉默不語的帝王,這位一生都以匡扶社稷為己任的老臣,拱手勸慰道:
“陛下,龍體為重。”
“信陽之事,雖屬邊患,然我大宋尚有百萬雄師,國基穩固,隻需嚴守疆界,整頓軍備,金人與那些所謂的異人,未必能討到便宜。”
他的話,說得四平八穩,是儒家臣子最標準的應對之策。
然而,軟榻上的趙昀卻緩緩抬頭。
他那雙因病而略顯疲憊的眸子,此刻卻清亮得驚人,仿佛能洞穿人心。
“真愛卿,”趙昀的聲音帶著一絲病中的沙啞,問出的問題卻如同一柄最鋒利的尖刀,直直刺向問題的核心,“朕且問你,若以我大宋最精銳的禦前禁軍五百人,對上那視頻中的異人軍陣,勝算幾何?”
真德秀的身體,猛地一僵。
這個問題,繞開了所有關於道義、國力、後勤的宏大敘事,隻談最赤裸裸的武力對撞。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任何話語在那個堪稱神跡的戰爭視頻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