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四個字,卻讓陸香玉和楚明月,頓時淚崩。
她們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這個混蛋!你死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嗚嗚嗚……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被那些人逼瘋了!”
兩個女人,此刻都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他的懷裡,儘情地宣泄著這段時間的委屈和思念。
顧淵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抱著她們,任由她們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衫。
她們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能感覺到,這段時間,她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許久,兩人才漸漸平複了情緒。
陸香玉擦了擦眼淚,將聯邦要求訪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淵。
“……事情,就是這樣。顧淵,對不起,我們……”她以為,顧淵會怪她們自作主張。
然而,顧淵聽完後,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他看著陸香玉,說道:
“你做得很好。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仿佛天大的事情,在他麵前,都隻是小事一樁。
陸香玉看著他,心中的最後一絲擔憂,也煙消雲散。
她知道,隻要這個男人在,天,就塌不下來。
“訪談,我接了。”顧淵說道,“時間,地點,由他們定。”
他倒想看看,這所謂的聯邦,想玩什麼花樣。
……
三天後。
臨安市,郊外,飛羽射箭館。
這是陸香玉名下的產業,也是顧淵最初練習箭術的地方。
今天,這裡被清場了。
偌大的射箭館,隻有顧淵一個人。
他站在百米靶道前,手中拿著一張普通的複合弓。
這是他吩咐陸香玉準備的。
雖然他現在已經可以用真氣凝聚弓箭,甚至以指代弓,但偶爾,他還是喜歡體驗一下這種最原始的拉弓射箭的感覺。
這能讓他,不忘初心。
“咻!”
一支箭矢,離弦而出,快如流星。
下一秒,正中五百米外靶子的靶心。
顧淵沒有停,他不斷地重複著拉弓,瞄準,射擊的動作。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充滿了韻律感,仿佛不是在射箭,而是在進行一場優雅的舞蹈。
每一箭,都精準地命中靶心。
百米外的靶子上,箭矢越聚越多,最終形成一個小小的圓點。
如果楚明月在這裡,一定會驚掉下巴。
因為顧淵現在的箭術,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就在顧淵射出第九十九支箭的時候。
他的動作,突然一頓。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毫無征兆地,從心底湧起。
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如電,射向射箭館對麵,千米外的一座高樓。
在那裡,他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
狙擊手!
顧淵的嘴角,勾起冷笑。
有意思。
竟然有人,敢在現實世界,用狙擊槍來暗殺他。
是不知道他如今的實力,還是……對他如今的實力,太過自信?
就在他念頭閃過的瞬間。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從遠處傳來。
一顆特製的穿甲彈,以數倍於音速的速度,旋轉著,呼嘯著,撕裂空氣,向著顧淵的眉心,射來。
這一槍,快到極致,也狠到極致。
然而,顧淵,卻連動都沒動。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那顆在自己瞳孔中不斷放大的子彈。
就在子彈即將射中他眉心的前一刻。
異變突生!
顧淵的體表,一層無形的,肉眼不可見的罡氣,自動浮現。
“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
那顆足以洞穿坦克的穿甲彈,就像是撞在了一塊堅不可摧的合金鋼板上,瞬間變形,然後無力地掉落在地。
而顧淵,毫發無傷。
甚至,連他的頭發,都沒有動一下。
“就這?”
顧淵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他本以為,現代的熱武器,能給他帶來一點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