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武功已臻大宗師巔峰,距離那傳說中的無上之境也隻有一線之隔。
可麵對顧淵,他卻沒有任何把握。
那個年輕人,就像一個無法揣度的深淵,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底在哪裡。
“師尊!彆猶豫了!”奔雷見逍遙王遲遲不語,急得快要跪下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閉嘴!”
一聲冷喝,卻不是來自逍遙王,而是來自一直沉默的雲飛揚。
雲飛揚的一聲冷喝,讓奔雷和閃電都愣住了。
竹樓內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雲飛揚,你什麼意思?”奔雷又驚又怒,指著他喝道,“難道你想讓師尊留在這裡等死嗎?彆忘了,這禍事都是你惹出來的!”
“我惹出來的?”雲飛揚冷笑一聲,眼神輕蔑地掃過奔雷和閃電,“若非你們二人當初貪圖《天蠶功》,慫恿師尊出手,何來今日因果?現在大難臨頭,卻隻想做縮頭烏龜,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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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個忘恩負義的交貨,彆忘了,是我們救了你。”
奔雷氣得滿臉通紅,就要繼續發作。
“夠了!”
逍遙王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壓下了兩人的爭吵。
他的目光落在雲飛揚身上,眼神複雜,隨即沉聲問道:“飛揚,你說說你的看法。”
雲飛揚對著逍遙王躬身一禮,神態不卑不亢,條理清晰地說道:“師尊,兩位師兄所言,看似有理,實則乃是取死之道。”
“哦?”逍遙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敢問師尊,我們能跑到哪裡去?”
雲飛揚反問道,“顧淵懸賞天階功法,引得天下人為其鷹犬。這天下之大,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嗎?我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那些為了功法而瘋狂的賞金獵人給挖出來。”
“我們跑到哪裡,顧淵的目光就會跟到哪裡。與其在倉皇逃竄中被不斷消耗,最終被一群螻蟻圍殺,不如就留在此地。”
奔雷忍不住插嘴道:“留在此地?留在此地就是等死!顧淵既然知道了我們的大概位置,找到這裡是遲早的事!”
“遲早?那又如何?”
雲飛揚的眼神銳利起來,“秦嶺山脈連綿八百裡,地形何其複雜?他顧淵就算有通天之能,難道還能一寸一寸地搜過來?他這是在賭,賭我們沉不住氣,自己跳出來。”
“他越是如此大張旗鼓,就越說明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快速找到我們。他這是陽謀,是想用天下大勢來壓我們,逼我們自亂陣腳。”
聽著雲飛揚的分析,逍遙王眼中的波動愈發劇烈。
他發現,這個新收的弟子,在心性上,遠比跟隨自己多年的奔雷和閃電要沉穩得多。
“更何況,”雲飛揚繼續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師尊,弟子在‘殺死’那張君寶之後,心中鬱結的仇恨之氣消解大半,對《天蠶功》的領悟也因此更進一層,如今已隱隱觸摸到第十重的門檻。”
“弟子懇請師尊,準許弟子在此閉關,鞏固修為。隻要我們封鎖穀口,與外界斷絕一切聯係,任他外麵天翻地覆,我等自巋然不動。等到風聲過去,或者弟子神功大成,屆時是戰是走,主動權便重新回到了我們手中。”
一番話說完,竹樓內鴉雀無聲。
奔雷和閃電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駁。
逍遙王看著雲飛揚,眼神複雜。
他不得不承認,雲飛揚的分析,句句都說到了點子上。
相比於奔雷和閃電的驚慌失措,雲飛揚的冷靜和理智,更像是一個合格的謀士。
他權衡著利弊。
跑,是下下策。不但顯得自己怯懦,更會陷入無休止的追殺之中,永無寧日。
留,是賭博。賭顧淵找不到這裡,賭自己能耗得過他。
但逍遙王更清楚,留下來,他才能保住自己身為大宗師的尊嚴。
他杜玉明,可以死,但不能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著咬死。
良久,他吐出一口氣,眼中重新恢複了清明與決斷。
“飛揚,你說的對。”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三名弟子。
“傳我命令,即刻起,封鎖山穀,開啟所有陣法禁製!”
“任何人,不得出穀一步!”
“違令者,殺無赦!”
逍遙王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奔雷和閃電臉色煞白,身體微微顫抖,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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