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夜色中。
下一個目標,城西。
這裡是明教洪水、厚土二旗的聚集地,由兩位德高望重的散人長老主持。
此刻,賭坊的密室內,氣氛凝重。
“怎麼辦?聯係不上教主,也聯係不上左使……好像各地都陷入了混亂。”一個山羊胡長老焦躁地說道。
“拿怎麼辦?要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看今晚臨安城是待不下去了。”
矮胖長老當機立斷,掀開桌子,露出下方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我已經安排好了密道,大家分頭突圍!”
他話音剛落。
“轟——!”
密室那扇由精鐵打造的大門,轟然向內炸開,碎裂的鐵片四散飛射。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著光,緩步走了進來。
“想走?問過我了嗎?”
“顧淵!”
“你怎麼會在這裡?”
兩位長老駭然失色,一邊說話的同時,一邊出手。
山羊胡長老雙手化作漫天爪影,陰毒的勁氣直取顧淵周身大穴。
矮胖長老則是一掌拍出,掌風厚重如山,勢要將顧淵碾成肉泥。
顧淵看都沒看,鳳淵槍在手中挽了個槍花。
“隨風。”
槍影迷蒙,仿佛春日楊柳,輕柔地拂過。
那漫天爪影和厚重掌風,在這輕柔的槍影麵前,瞬間消弭於無形。
兩位長老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柔韌力道傳來,攻勢被化解得一乾二淨,胸口更是氣血翻湧。
“不好!”
兩人心知遇到了平生未有之強敵,對視一眼,轉身就想從密道逃跑。
“晚了。”
顧淵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
“墨星。”
鳳淵槍脫手飛出,在空中化作一道流星,後發先至。
“噗嗤!”“噗嗤!”
兩聲輕響,矮胖長老和山羊胡長老的後心,同時被槍尖貫穿。
他們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便軟軟地倒了下去,氣絕身亡。
鳳淵槍自動飛回顧淵手中。
“是武神顧淵殺了長老!”
“什麼?!他竟然回來了!”
……
隨著一個個明教高層的失聯和死亡,城內一眾明教也終於知曉是誰在屠戮他們。
他們終於意識到,那個傳說中的“武神”,正在對他們展開一場冷酷無情的收割。
逃!
必須逃出臨安!
這是所有明教教眾心中唯一的念頭。
顧淵解決了兩個長老,正準備前往下一個地點。
路過一條小巷時,卻聽到了一陣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淫笑。
他眉頭微皺,停下腳步。
巷子深處,一隊身穿皇城司服飾的士兵,正圍著一家富戶的大門。大門已被砸開,裡麵傳來打砸搶掠的聲音。
為首的一個指揮使,滿臉橫肉,正將一個年輕的婦人按在牆上,撕扯著她的衣服。
“小美人,彆叫了,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今晚你好好伺候伺候老子,老子就饒你一命!”
“大人,裡麵都搬空了!”一個士兵出來稟報。
“好!把這家人都殺了,一把火燒乾淨!就說是明教餘孽乾的!”指揮使獰笑著下令。
顧淵的眼神冷了下來。
身形從巷口的陰影中一步跨出。
那指揮使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樣子。
“砰!”
一聲悶響。
顧淵一腳踏下,那指揮使的頭顱,被他硬生生踩進了地麵的青石磚裡,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巷子裡瞬間死寂。
剩下的十幾個士兵,看著他們頭兒那具無頭屍體,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兵器“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齊刷刷地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我們都是被逼的!都是指揮使他逼我們乾的!”
顧淵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沒有再動手。
“滾。”
一個字,如同天憲。
那十幾個士兵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巷子,連頭都不敢回。
被救下的婦人癱坐在地,驚魂未定地看著顧淵,嘴唇顫抖著,想道謝卻說不出話來。
顧淵沒有理會她,處理完這些雜魚,他的目光投向了皇宮的方向。
那裡,還有一條真正的大魚。
根據他武道意誌的感應,明教殘餘勢力中最強的幾股氣息,都彙聚在了那個方向。
今夜的獵殺,還未結束。
皇城根下,一座廢棄了不知多少年的寺廟。
破敗不堪,院牆倒塌,雜草叢生,佛殿的大門歪歪斜斜地敞開著,露出裡麵蛛網密布的景象。
在普通人眼中,這裡隻是個荒無人煙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