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軍出臨安,一路北上。
其行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三千鐵騎,人馬皆披甲,卻能日行三百裡,這在冷兵器時代,幾乎顛覆常識,是不可思議的奇跡。
這得益於顧淵從皇家馬場中,挑選出的三千匹最頂級的戰馬,更得益於神武軍中,那超過半數的異人。
這些異人玩家,多數擁有係統麵板,耐力遠超常人,完全可以做到與戰馬輪換休息,大大提升了行軍的效率。
更讓人震驚的,是沿途金國城池的反應。
大軍出征第三日,兵鋒直抵宋金邊境第一座雄關——信陽。
此城牆高池深,常駐守軍過萬,是金國釘在南境的一顆鐵釘。陸文遠甚至已做好了苦戰的準備,連夜繪製了幾份攻城器械的圖紙。
可當神武軍那麵黑底金字的“顧”字帥旗出現在地平線上時,一切都變了。
信陽城頭,守將手裡的千裡鏡“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看見了,隔著數裡,依舊能感受到那股獨絕天下的氣息。
帥旗之下,一人一馬,玄甲如墨。
“顧淵……”
“是顧淵來了!”
那名金將隻覺得一股涼氣順著脊椎骨爬上頭頂,兩腿發軟,幾乎跪倒在地。
逃?往哪逃?金國兩大宗師,獨孤無敵與完顏高照,一個被追殺千裡,梟首於平陽府下;一個直接人間蒸發,連屍首都未曾找到。
守?拿什麼守?西路軍十萬大軍的覆滅還曆曆在目,主帥斡八尺和數位宗師供奉的頭顱,據說至今還掛在襄陽城頭風乾。
那一戰,打斷的不僅僅是金國的脊梁,更是所有金國軍人的膽氣。
“開……開城門……”金將嘴唇發白,用儘全身力氣,下達了這個讓他往後慶幸了一輩子的命令。
“將軍!不可!城中尚有萬餘守軍,我們……”副將急聲勸阻。
“你找死,彆拉上我!”金將被恐懼逼出了血性,一腳將副將踹翻,“你要守,你自己去守!老子全家老小的命,還不想扔在這裡!”
“你沒看到後麵到現在沒給咱們增兵嗎?”
“啊?”
“哎,廢物,這擺明意思就是要放棄咱們了,你還為那些權貴拚死拚活的,你一個月糧餉幾個錢,值得你去拚命啊你?”
“哦哦,老大我懂了!”
於是,在神武軍三千將士匪夷所思的注視下,信陽那扇足以抵禦千軍萬馬的厚重城門,吱呀呀地……打開了。
守城主將親手脫下身上的鎧甲,帶著一眾文武官員,哆哆嗦嗦地跪在城外,將官印與城防圖高高舉過頭頂。
顧淵騎在夜照背上,視線從他們頭頂掃過,沒有停留一瞬,策馬入城。
王五隨即率一千人馬,入城接管城防,清點府庫,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而顧淵,則帶著剩下的兩千人,片刻不停,繼續向北。
兵不血刃,連下三城。
金國南境最重要的三座堡壘,在短短三日之內,儘數易主。神武軍的黑色洪流所過之處,金國守將望風而降。有些城池甚至提前百裡,便派人快馬送來降書,唯恐降得慢了,惹怒了那位一人即一軍的殺神。
“這……仗就這麼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