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火光衝天。
麵對這一異象,神武軍陣中,王五和陸文遠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駭得魂飛魄散。
“顧淵指揮使)!”
他們目眥欲裂,急忙快馬衝上去。
可來不及。
根本來不及救援。
然而,就在那鐵砂彈幕即將吞噬顧淵的刹那,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顧淵周身,一層淡金色的氣罩憑空浮現,如倒扣的金鐘,將他完全籠罩。
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光暈,而是實質般的罡氣。
叮叮當當——
無數鐵砂彈丸,密集地撞擊在金色氣罩之上,有的變形,有的粉碎,劈裡啪啦掉了一地。
卻連金光一絲漣漪都無法激起,墜落在地。
九陽真經,天人合一之境,護體罡氣,萬法不侵!
“這……這怎麼可能?!”
金國副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身後的火槍手們,更是如同見了鬼一般,手忙腳亂地開始重新裝填彈藥。
顧淵沒給這些人發呆的時間。
雙腿輕磕馬腹。
夜照打了個響鼻,四蹄發力,直接撞進甬道。
“換刀!換刀!”
金國副將往後退,撞翻了身後的親兵,嗓音尖利。
“盾牌手!堵住他!彆讓他進來!”
嘩啦。
城門後湧出一大片金兵。
前排全是半人高的大鐵盾,後麵伸出一排長矛。
這是軍陣。
專門用來對付騎兵衝鋒的鐵桶陣。
“攔住他!快攔住他!”副將聲嘶力竭地吼道。
顧淵眼神淡漠,手中鳳淵槍一抖。
“逝鬼!”
槍出如龍,快到極致,隻留下一道道殘影。
噗!噗!噗!
一連串利刃入肉的悶響,盾牌完好無損。
盾牌後麵的金兵卻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每個人的喉嚨上都多了一個血洞,血還在往外滋,人已經沒氣了。
盾未碎,人先死。
看似堅不可摧的軍陣,在顧淵麵前,脆弱得如同紙糊一般。
“殺!給我殺了他!他隻有一個人!”
數千名金兵被逼到了絕境,爆發出困獸之鬥的凶性,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刀光劍影瞬間將那一人一馬淹沒。
轟——
十幾麵數百斤重的鐵盾橫飛出去。
拿著盾牌的金兵胳膊全斷了,胸口塌陷,嘴裡噴著內臟碎塊。
夜照踩著屍體往裡衝。
顧淵手裡的槍成了收割性命的閻王帖。
一名猛克借著人群掩護,從側翼偷襲,手中的厚背砍刀剛剛舉起,就被顧淵反手一記槍杆抽在頭盔上。
啪。
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臉朝後背,身子直挺挺倒下。
十龍十象之力,擦著即傷,磕著即死。
半圓形的寒光橫掃而出,鳳淵槍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音爆。
五顆頭顱衝天而起,斷頸處的血柱噴起三尺高,在空中交織成一片血霧。
長槍直刺。
一串三。
三個金兵被串在槍杆上,顧淵單臂一振,屍體四分五裂,碎肉橫飛。
金兵的刀砍在護體罡氣上,震得虎口崩裂,兵器脫手。
“死!”身後傳來一聲巨吼,一名金兵校尉從死人堆裡跳起,雙手握刀劈向顧淵後頸。
顧淵反手一槍,就把偷襲者的胸膛捅個對穿。
不需要注重防禦,隻需要不停地揮槍。
一槍下去,隻要不是武者,就是死一大片。
九陽真經生生不息,內力源源不斷。
顧淵從城門口殺到城牆根,再從城牆根殺上城頭,又從城頭殺回城下。
鮮血彙聚成溪流,順著石階往下淌,沒過腳麵。
一名斷了雙腿的金兵老卒,靠在牆角,滿臉血汙,雙手抓著一把斷刀,眼中不斷流下血淚。
他看著那個一步步走來的青衫惡魔,用儘最後的力氣嘶吼。
“你……你也是爹生娘養的……造下如此殺孽……你就不怕報應嗎!你會下地獄的!”
顧淵一身青衫,滴血未沾。
“報應?”
“所謂報應,不過是弱者對強者無能為力的詛咒。若這世間真有地獄,那也是為弱者準備的。”
老卒愣住了,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至於殺孽……”顧淵抬起腳,踩過地上的血水,“在你們踏入大宋國土,屠戮我百姓的那一刻起,你們就不再是人,而是我要清理的雜草。除草,何來罪孽?”
噗。
槍芒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