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彆下來嗎?”李昂微微責備道。
朱悅小聲回應道:“我想幫你嘛!”
李昂加重語氣道:“下次聽話,要是被喪屍咬了可怎麼辦。”
朱悅嘟囔道:“知道了,你跟喪屍打鬥時,我本想用你的槍打它,可怎麼都打不響。”
李昂聞言暗自慶幸,心想若當時沒關保險,這冒失的丫頭閉著眼一通亂射,說不定倒下的就是自己。
畢竟喪屍隻有頭部中槍才會致命,自己若不慎被擊中,必定掛壁。
“幸好你沒開槍。”李昂有些後怕的說道。
“哼,人家是想幫忙嘛。”朱悅不滿。
“彆囉嗦了,拿上我的斧頭,走。”李昂邊說邊從型喪屍處取回唐刀,插入刀鞘,關上手槍保險,迅速鑽進駕駛室。
朱悅也趕忙撿起地上的短柄斧。李昂猛踩油門,越野車壓著前方的屍體上疾馳而過。
車內,暖氣吹拂下的李昂,卻突然感到後背發涼。
先前與喪屍激鬥時毫無懼意,此刻腎上腺素消退,他才真切地體會到死裡逃生的後怕,這無疑是他此生最接近死亡的時刻。他的手腳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朱悅也發現了李昂的異常,緊張的問道:“你受傷了?”
李昂微微撇了撇嘴,開玩笑道:“受傷了,你快下車,不然等下我變喪屍咬你。”
“彆開玩笑,我看到喪屍差點咬到你,我幫你檢查一下。”朱悅認真地說。
李昂這才想起被喪屍從身後抱住的驚險瞬間,頭皮一陣發癢,伸手一摸,一股黏糊糊的腥臭液體沾滿手掌。
他急忙湊近查看,好在沒有血跡,都是黑褐色的液體,頭皮也並無破皮疼痛之感,心中的石頭這才落地。
他扯了幾張紙巾用力擦拭,卻總感覺那股厭惡的黏糊感難以去除。
這時,朱悅也抽出紙巾幫李昂擦拭頭發,她皺著可愛的鼻子,擦了幾下後嫌棄地將紙巾丟進準備好的塑料袋。
一盒紙巾很快被她用光,李昂覺得自己的頭皮就算沒被喪屍弄傷,也要被她擦禿。好在紙巾用完,朱悅停止了動作,放下車窗將空盒扔了出去。
李昂剛以為結束了,沒想到朱悅又從包裡拿出一盒。
“哎呀,夠了!再擦我就要變禿子了。”李昂無奈地喊道。
“哼!”朱悅輕哼一聲,再次探身過來,小手落在李昂臉上,命令道:“彆動,看你臟死了。”
她用濕巾仔細地在李昂左右臉頰擦拭了好幾遍才停下,還掰著李昂的下巴轉了轉檢查,隨後滿意地點點頭。
朱悅回到座位坐好,不時轉頭看向李昂,最後竟直勾勾地盯著李昂的側臉,眼珠都不轉了。
李昂不由調侃道:“乾嘛?你是在看我什麼時候變異,好及時跳車嗎?”
朱悅語氣蕭瑟道:“你變異了我也不逃了,反正我也沒親人,沒地方可去,就死在一起唄。”
車內沉默了幾分鐘,天空中的煙花早已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