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邑市原武警支隊校場內,此時大軍雲集,氣氛肅殺。
會議室內,第三團內部正爆發劇烈的爭吵。
“團長,你這樣做殺戮太過,必定會引起恐慌!”陳高峰額頭上青筋暴起,直直地盯著何最。
何罪不屑的質問道:“恐慌,誰恐慌?那些天神教餘孽嗎?作為職業軍人,難道你不懂慈不掌兵的道理嗎?”
陳高峰抬起手臂,不滿的揮舞道:“可帶頭鬨事的人已被你全全部都殺了,現在又執行十一抽殺令,這也太過分了,你問問從古至今,這世上一共執行過幾次這種刑罰,要是傳出去後,會出大事的。”
何最露出不容置疑的眼神道:“他們從準備叛逃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後果,我是團長,出了事我負責。”
“我堅決反對,我建議向司令部報告這裡的情況再做定奪。”陳高峰提高了音量道。
“不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這樣決定了。”何最大手一揮,毅然決然道。
“何團長,你太武斷了。”陳高峰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臉上寫滿了失望與憤怒。
何最不再理會陳高峰,猛地轉頭下令道:“項營長,帶你的人執行命令!”
項景瑜麵露猶豫,他看了看何最,又看了看陳高峰。
何最的聲音立刻變得冰冷道:“怎麼你要違抗軍令嗎?鄒小偉,你帶人去監督執行,誰敢違抗就地拿下!”
“是!”跟著何最調到第三團的鄒小偉,立即帶著五十個佩戴青龍指環的士兵出列,死死盯著項景瑜。
“是,堅決執行命令。”項景瑜見何最態度堅決,無奈之下,隻能領命。
很快,分配到第三團的四千名敢死隊,就被押送到了校場中間,被四周荷槍實彈的士兵用槍指著,惶恐不安的等待接下來的命運審判。
項景瑜帶著第一營士兵衝進人群,按每百人一隊出列,隨後十人一組安排抽簽,抽到短簽的一人,立即就被拖到一邊槍斃處決。
場麵殘酷而冷血。
隨著第一波槍聲響起,校場中間的敢死隊們愈發慌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有的抱頭痛哭,有的雙腿發軟癱倒在地,有的瘋狂地掙紮著,嘴裡喊著“我不想死”,還有的眼神空洞,機械地邁著步子,被士兵驅趕出來抽簽。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逃了。”絕望的呼喊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何最不為所動,每處決一批,他便立即揮手,讓帶下一批上來。
陳高峰在一邊看的怒火攻心,他大吼道:“何最,我要去找將軍控告你這個屠夫。”
何最瞪著他,惡狠狠道:“去吧!老子等著,這裡我是主官,你要是敢違抗軍令,我連你一起斃了。”
說罷,不再看他,繼續盯著場中。
當抽殺令執行到一半時,天空中忽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眾人抬頭望去,很快便認出了是雍州的直10,不由得暫時停下了所有動作。
眾人很快猜到是李昂到了,頓時都鬆了一口氣,何最急忙帶人迎上去。
李昂下飛機後,麵無表情的等他們走到近前。
何最率先說道:“昂哥,你怎麼來了?”
李昂冷冷道:“我來看看,你第三團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時陳高峰忽然大聲道:“將軍,何團長的手段太過酷烈殘暴了,不加以甄彆就行抽殺之令。”
李昂抬手製止陳高峰,對何最道:“發生了什麼事,來龍去脈你給我說清楚。”
於是何最緩緩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場風波的起因還在豫章一戰,由於老兵都被何最帶走後,有些不甘心與喪屍搏命的天神教俘虜,趁機鼓噪鬨事,提出了眾多無理的要求,並有人趁亂逃跑了。
當時作為第三團最高指揮官的陳高峰,處理還算果斷,他一邊派人求助朱雀旅協助,一邊以鐵血手段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