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支奴乾”直升機,從嘉手納空軍基地呼嘯而出,向北疾馳。
從舷窗往外看去,這座鷹醬在遠東最大軍事基地建築完整,而基地之外卻是一片末世慘狀。
衝繩島像條遍體鱗傷的巨獸,癱臥在大海之上。昔日綠樹成蔭的北部山地,如今隻剩灰黑色焦土,厚厚的黑灰下,扭曲的焦木如無數絕望的手臂伸向天空。
城市街道再不見往日繁華,大火早已將建築燒成殘垣斷壁。廢墟間,偶有人影晃動,如行屍走肉般遊蕩。
從直升機俯瞰,根本分不清這些身影是垂死掙紮的活人,還是已經變異的喪屍。
就在直升機繼續向北飛行了十幾分鐘後,下方的一處山頂上,突然一道白煙騰空而起。
直升機內刺耳的報警聲驟然響起,駕駛員的大喊道:“是火箭筒,敵襲!”
他迅速操縱著直升機,做出驚險的規避機動。
“不要慌!我去攔住它。”李昂推開艙門,沉穩道。
說罷,縱身一躍,展開背後的翅膀,懸停在火箭彈前方。
隨即“軌跡囚籠”發動!
下一刻,火箭彈如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猛地一拽,在空中轟然爆炸。
然而,更多的火箭彈如雨後春筍般從地麵升起,拖著長長的尾焰,朝著直升機蜂擁而來。
李昂心念一動,五把飛劍如靈動的銀蛇,朝著空中的火箭彈激射而去。
刹那間,“轟轟轟”爆炸聲不斷響起,火箭彈紛紛在半空中爆炸。
儘管地麵還有火箭彈升起,他卻不再理會了,陶儀森等人自能應付。
李昂扇動翅膀朝著地麵飛去,而地麵的人也已經發現了他。
刹那間,噠噠噠的槍聲驟然響起,子彈劃過空氣,如同密集的雨點,朝著他傾瀉而來。
李昂將翅膀收縮裹住全身,如同一隻巨大的黑繭,極速向下墜落。
最終,他穩穩地落在山頂上。
環顧四周,幾十頂帳篷東倒西歪地分布著,空地上,數十個武裝人員,正紅著眼睛,瘋狂地朝著他射擊。
李昂眼神冰冷,果斷一揮手。
五把飛劍呼嘯而出,在空中劃出五道致命的弧線。所到之處,武裝人員紛紛鮮血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
李昂如同惡魔般,冷漠的行走於帳篷之間,哪怕是有人手中隻拿根木棍。
李昂也沒有放過,飛劍無情地穿透他們的身體。
兩分鐘不到,周圍再也沒有人敢拿起武器對著他。
有人用恐懼而又怨毒的目光看著李昂,有人則已經嚇的癱倒在地屎尿橫流。
這時,直升機飛來,燭龍隊隊員們紛紛跳下,氣勢洶洶地朝著帳篷內衝去。
很快,帳篷裡的所有人都被趕了出來,全部都是年輕男女,大約還有一百多人。
他們衣衫襤褸,麵黃肌瘦,此刻,都被按著跪倒在地,驚恐地等待命運的裁決。
“誰會說倭語,去問問他們為什麼襲擊我們?”李昂皺著眉頭問道。
“我會!”薑陵站出來道。
李昂點點頭,示意他開始。
薑陵在人群中掃視一遍,大步走向一名染著黃色頭發的年輕人。一把拽出來,用倭語大聲嗬斥。
那年輕男子在薑陵強大的威壓下,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顫抖著聲音,嘰裡咕嚕地回答薑陵的問題。
“司令,他們把我們當成鷹醬人了。”薑陵轉身彙報道。
“腳盆雞敢襲擊鷹醬國軍隊?”李昂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問道。
“他說他們的家人,還有親朋好友都是被鷹醬駐軍殺死的,他們要報仇。”薑陵解釋道。
李昂冷笑道:“現在鷹醬軍隊全部集中在嘉手納軍營,離這裡又不遠,他們既然這麼恨鷹醬人,為什麼不去攻打那裡。”
薑陵又對著那名男子說了幾句,那黃毛猶豫一下,可薑陵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特種兵,戰場快速審訊手段無比嫻熟。
他眼神一冷,一套手法下來,黃毛很快便招架不住,乖乖開口。
一分鐘後,薑陵又抓過來另一人審訊。
隨後薑陵臉色古怪地對李昂道:“司令,腳盆雞人還真打算攻打嘉手納空軍基地,他們現在聚集在鷹醬放棄的巴特勒軍營,準備今晚就動手!”
李昂等人聽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古怪,巴特勒軍營離嘉手納空軍基地,可是隻有幾公裡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他們來了才打。
“問問他們,為什麼選擇今天,他們聚集了多少人?”李昂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