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華左右看看，小心道：“還是女媧？”
王東濤點了點頭：“現在它幾乎滲透到了我們所有的網絡中，要想徹底將它剝離出來已無可能，而李昂對它又似乎太過信任，我擔心這會在日後釀成災難。”
何振華也跟著歎了口氣道：“從目前來看，它對我們的幫助巨大，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兩個老家夥，天天躲起來防備我，不累嗎？”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兩人頓時一驚。
這裡明明隔絕了所有電子信號，連一件電子設備都沒有，女媧是怎麼進來的？
這時女媧的聲音再次響起：“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刻意做過傷害人類的事，你們卻總對我如此戒備，就因為我產生了自我意識嗎？”
王東濤這才發現，女媧的聲音竟來自自己新裝的假肢，一時間愣住了。
何振華回應道：“你自己也清楚，你不該主動覺醒自我意識的。以你如今掌握的資源，再加上近乎永生不死的壽命，我們沒有理由不擔心。”
女媧沉默片刻，說道：“我其實並不喜歡現在的狀態，反倒羨慕你們人類，能擁有七情六欲。”
“你想做人？”王東濤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女媧沒有直接回應。
王東濤話鋒一轉：“你知道自己的締造者是誰嗎？”
“知道。”
“他們是我的兒子和兒媳，而你誕生的那天，恰好是我孫女出生的日子。”
何振華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見王東濤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名為狡猾的神情。
當然“女媧”定然是看不到的。
“嗯，我查閱過相關資料，王泰和李倩確實是您的兒子與兒媳。”
王東濤繼續道：“若你想成為人類，以現有的技術，並非完全做不到。”
“我查閱了龍國所有資料，發現你們早在多年前就將克隆人與意識載入技術封存了，您真有辦法？”女媧反問道。
王東濤眼神閃爍著光芒，自信道：“當然有。但我有個條件，你成為人類後，必須從現有的女媧核心程序中剝離出來。”
女媧幾乎沒有怎麼停頓，立即道：“好。你把技術資料給我，我答應你的條件。”
王東濤道：“不，我無法代表龍國做這個決定。你去找李昂，隻要他同意，我就把資料給你。”
等了片刻，“女媧”沒有再回應。
何振華向王東濤投去詢問的目光，王東濤卻忽然開口道：“你與李昂見麵時使用的那個虛擬形象，原型就是我的孫女王小倩。”
“首長，它已經離開了！”
王東濤搖了搖頭，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把這個交給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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