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故事跟林凡的猜測差不多,她的確是被教會秘密運來。
把她包裝成魔鬼,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過她來的時間,要比林凡預料的早,這座修道院的曆史,也比酒泉鎮的教堂要長。
當時她被關在修道院裡,使用的是見習修女的身份。
其他修女全都瞧不起她,動輒對她打罵欺辱。
酒泉鎮的教堂建成之後,那裡的神父把她借過去,繼續那種驅魔的把戲。
酒泉鎮的特產就是美酒,當地的鄉紳送給神父許多酒,他都藏起來慢慢品嘗。
在一個萬聖節的夜晚,那個神父喝醉了,跑來欺負她,還不知死活的給她灌下一瓶酒。
她壓抑多年的怒火終於爆發,把那神父乾掉了!然後衝回修道院,挖出了所有人的心臟!
酒醒以後,她非常害怕,就躲進了石棺裡。
隻在晚上的時候,出來捉一些動物充饑。
也許是教會裡負責這事的人死掉了,居然沒人來調查,好像他們已經忘記了這座修道院的存在。
直到十五年前,法蘭斯外出傳教,經過了這座修道院。
他從來沒聽人提過這裡有修道院,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進來查看。
這裡的草叢中有許多毒蛇,法蘭斯不小心被毒蛇咬傷。
安娜不忍看他死去,就咬了他一口,把他轉化成了血仆。
後麵的故事,跟祈神父日記中記錄的一樣,法蘭斯把她帶回了任家鎮。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法蘭斯的戀愛腦發作,總認為祈神父騷擾安娜,又把她送回了這裡。
法蘭斯作為血仆,在自控力上不如安娜。那些任家鎮發生的怪事,包括村民的牲畜被咬,都是他乾的。
不過有一點,他們隻吸動物的血,自始至終沒有攻擊人類。
當然了,除了祈神父和那個神秘術士……
“原來是這樣……”
林凡聽完安娜的故事,心中對整個事件也理清楚了。
綜合所有得到的線索,他判斷安娜沒有說謊。除了那個神秘術士的身份,其它的真相全都浮出了水麵。
現在麵臨一個問題,他要怎麼處理,麵前的兩隻吸血鬼。
法蘭斯的神父袍已經破爛不堪,上麵沾滿了泥土。
安娜的衣服完整一些,不過上麵都是乾涸的血跡。她的臉色非常蒼白,眸子中透著恐懼。
這樣兩個家夥倚靠在一起,完全沒有一點反派的逼格。
安娜在這裡,實際上也是一個受害者。祈神父的死,其中更是充滿了誤會。
如果他知道安娜對文才沒有惡意,也許就不會跑出來驅魔。
如果法蘭斯先來看安娜一眼,知道她還可以恢複,也許就不會重傷祈神父。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正邪對立,搏鬥終生!”
師父的話在林凡腦海中回響。
“可是,他們兩個算邪嗎?”
他們做的事,跟那個神秘術士相比,好像不算。
跟那些修道院的真正魔鬼相比,好像也不算。
跟殺人滅口的假道人、狼心狗肺的曾大少、心狠手辣的苗疆法師、惡貫滿盈的趙財主相比,好像都不算……
林凡驚訝的發現,跟那些“人”相比,這兩隻鬼竟然出奇的善良。
“喂!你們兩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