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放下了凳子,曹少霖已經失去反抗能力,她實在是下不去手。
旁邊的鐵牛也一樣。
他雖然嘴上說的很凶,真的讓他打人,他就不敢動手了。
“唉!既然你們都不打,那就算了吧!”
“白老師,讓鐵牛送你們走吧,我要去給秦老師報仇。”
林凡說的很平靜,不理會曹少霖的慘叫,拽著他的後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勒的這家夥直翻白眼。
“秦老師?”
白玲神色一怔,呆呆看著林凡,“原來,他認識秦老師,他是為了秦老師……”
林凡拖著曹少霖來到街上,現在的時間還很早,街上的行人並不多。
曹少霖的兩條腿都斷了,在地上拖著,疼得他不斷慘叫。
林凡絲毫不為所動,徑直拉著他,來到城門外。
這鬼哭狼嚎的叫聲,在清晨顯得特彆突兀。路人都很好奇發生了什麼,逐漸圍了上來。
林凡將曹少霖扔在那裡,轉身把他的馬牽過來,拴在他一隻胳膊上。
隨後在城門口坐下。
“彆叫了,你的手下什麼時候來?”
曹少霖的嗓子都喊啞了,一雙眼睛中,滿是紅血絲。
他咳嗽了幾聲,惡毒的盯著林凡。
“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也夠狠!隻是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嗎?你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人?”
林凡從城門下拔出一根青草,掐掉草葉,悠閒的挖著耳朵。
“嗯嗯,早上的空氣真好!我不知道呢,你原來是人?”
普城說是一座城,實際上就是個大一點的鎮子。跟九叔所在的任家鎮,也差不了多少。
消息很快傳到楊克難耳中,現在普城沒有首領,他這個保衛團長,就算是最高長官了。
他帶著幾個手下,匆匆趕到城門,分開圍觀的人群。
“又出什麼事了?”
隻見曹少霖爛泥般癱在那裡,林凡坐在他肚子上,神態悠閒。
楊克難不認識曹少霖。
不過通過白玲的描述,還有昨天趕走王威虎的事,他知道林凡不是惡人。
“林兄弟,你這是乾什麼?”
林凡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在這裡等人。”
“這個受傷的人是誰?你為什麼打他?普城雖亂,規矩還在!在我們這裡,不可以胡亂傷人!你明白嗎?”
林凡認真的點點頭:“明白,可是他是我的仇人,也是在座不少人的仇人!”
圍觀的人中,有很多是昨天來到的流民。
他們沒有地方可以去,暫時也沒有工作,隻能在街上亂轉。看到這裡有熱鬨,就湊了過來。
“那人是誰?怎麼手腳都被打斷了?真是太可憐了!”
“這年輕人也太凶了,居然還坐在他身上。”
“我怎麼看下邊那個不像好人呢?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曹少霖的骨頭被林凡捏斷,並沒有外傷,所以沒有流血。
但是那些被破壞的血肉,經過這段時間,已經完全腫了起來。
現在曹少霖的四肢,已經不是麵條了。
而是像四根棍子一樣,比原來粗了一圈還多。
出於身體的自我保護,他現在隻要不動,就感覺不到特彆疼,隻是變得很麻木。
聽說楊克難來了,鐵牛也跟了過來,走到人群裡。
“楊團長,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楊克難和鐵牛很熟,見狀走過去:“什麼事?”
鐵牛趴在他耳邊,小聲道:“那個人是曹少霖!”
楊克難聞言大驚:“就是那個曹英的兒子?四處殺人放火那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