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嗎?”
妮昕兒靠著感應,試探性地伸手,輕輕滴碰到了小藍花。
很快,小藍花就和她體內的奇跡之花取得了聯係。
但,傳回來的信息卻很模糊。
江野梳理了一下,大概的意思是——
‘很高興見到你們。’
‘但還不是時候。’
‘她走的這條路很難。’
‘還不是開花的時候,我還要積攢更多更多的希望之力。’
……
這顆奇跡之花,也還是一顆種子。
但和蘇納媽媽胸口上的那朵奇跡之花,一見到江野就忍不住使用積攢起來的力量,生根發芽開花不同……
這個奇跡之花似乎也明白,它所處的環境不太妙。
妮昕兒的希望之苗,很難綻放。
仿佛永遠有一隻大手,籠罩在希望之苗上方,允許著它存在,卻又抑製著它的成長。
壓抑、掙紮、痛苦、崩潰……
種種情緒,都有可能交織在希望之苗頭頂,彙聚成一頂烏雲。
看不見光亮。
那團小小的火苗燃燒著,跳躍著。
渺小、脆弱,卻又透露著一股堅韌的勁兒。
蘇納的媽媽能一直撐到現在,是想守護蘇納。
妮昕兒呢?
她又是靠著怎樣的信念,一直堅持下來的?
……
妮昕兒感覺很奇怪。
觸碰到小藍花的那一刻,她心裡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但她就是莫名的感覺,眼前這個家夥……好像有點親切。
除了親切,她還感覺有些口渴。
就像花兒缺水,魚兒缺氧……
而江野身上,恰好有這些。
這是怎麼回事?
是那朵花的作用嗎?
她下意識地使用淨化之力,想要淨化掉這種類似道具帶來的作用。
以往,也有不少粉絲或者富豪對她使用道具。
或是想看她難受,或是想讓她喜歡上他們,又或者一些彆的想法。
總之,各種各樣的道具都有。
她隻要使用淨化之力,基本上都能淨化掉。
隻是淨化的時間長短的問題。
為了讓“客人”們玩得開心,她一般也不會立馬淨化完。
而是會留下一部分,然後配合演出。
但今天這個,卻很奇怪……
那種奇怪的親切感和口渴感,並沒有隨著淨化而消失。
她心中狐疑,卻不敢表現出來。
麵上依然是安靜乖巧地看著江野的方向。
江野收回小藍花。
知道通過花來交流,是不太可能了。
他想了想,講了個故事。
“從前從前,有一個愛穿黃裙子的洋娃娃,它總說,自己有個主人姐姐。
主人姐姐住在城堡裡,它要去找她。
它找啊找,找啊找,終於找到了主人姐姐,但主人姐姐卻遇到危險。
它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主人姐姐。”
江野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妮昕兒的神情。
在他提到“主人姐姐”幾個字的時候,妮昕兒眼周的肌肉,不易察覺地動了動。
如果不是他坐在對麵,一直留意著,可能都察覺不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紅綢帶說的是不是真的,江野不知道。
但,這兩個鬼應該是認識的。
江野繼續道:“你說,她能幫到自己的主人姐姐嗎?”
妮昕兒摸著身前的茶碗,雙眸一片白,看不出任何情緒。
開口時,聲音裡也聽不到任何起伏,仿佛真的是把這個當做一個故事在聽。
“應該是不能的吧。讓她哪來的回哪去會比較好。畢竟,你也說了,它隻是個洋娃娃。”
“洋娃娃能有什麼作用呢?忘記過去,當好自己的洋娃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