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一到，本蒂安就如他一開始說的那樣，麻溜地走了。
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出去混的好了，記得說是我教的；如果混得不好，彆提我名啊，我丟不起這臉。”
眾推介官：“……”
本蒂安走後，講台上就剩下托尼了。
托尼不慌不忙地把講台上，本蒂安先前用過的東西收拾好。
然後才對一眾推介官道：“下午安排的是自主練習時間。
我這裡準備有很多練習理發用的工具。
你們要是想練習的，就來領。不懂的也可以問我。
當然，如果你們沒什麼想法，也可以自主活動。”
主要的導師都離開了。
推介官們要是想離開，托尼也不會攔著。
話落，教室裡開始小聲蛐蛐起來。
雖說練習，但並非所有推介官，都會【理發師】這個職業。
術業有專攻。
於是，陸續有推介官起身，離開了教室。
不願再在這裡耽誤時間。
貓鯉鯉在和江野他們說了一聲後，也走了。
江野想到她交易的東西……感情。
想來，她本來就能看到感情，並把它們從鬼怪身上剝離出來。
雖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植發、接發”這樣的手段，但顯然，她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與其在這裡乾坐著，
貓鯉理估計更願意去外麵偶遇一下，看看有沒有“感情”交易可做。
而這，恐怕也是她來黑城參加交流會的原因之一。
流浪商販，流浪商販，就是喜歡去各個地方，遇到不同的鬼和商品。
……
離開的鬼隻有一小部分。
留下來的，大多都上前，找托尼要了理發用的工具。
有的是【理發師】，想要現場練習；
有的是打算試試——看能不能把理發師的這套技術，用到自己的主職上。
他們沒有剪刀，但他們有刀劍、長弓，有爪子，有鋒利的牙齒。
他們有專屬自己的武器。
隻要能“看到”，一樣可以嘗試“理發”。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邏輯也算通。但托尼表示，如果不是經常接觸理發行業的，想要嘗試，其實比較難。
因為沒有“連接”、“修理”這個概念。
就算看到了‘線’，也不一定能斬斷。
當然，他也不是說完全不可能。
畢竟，有的鬼天賦就是會厲害一些，也有的鬼對自己的主業足夠精通，可以一通百通，把理發行業的技巧，用另一種方式，使用到自己的主業上。
畢竟是官方舉辦的推介官交流會，來的都是些有能力有腦子的鬼才。
就算這些鬼才中，有一定的水分，但也不乏真正有本事的。
反正這不是他托尼需要管的事。
他隻需要在這些推介官來谘詢的時候，給出相應的提示和建議。
除了以上兩種躍躍欲試的鬼，場內還有另一種鬼。
不離開，也不理發。
就純純看熱鬨。
一是看看接下來會不會像昨天一樣，發生什麼事，二是看其他推介官能實踐到哪一步，是否能看到導師口中的‘線’。
……
江野自然是要要來嘗試一下的。
正好現在有托尼這個助理可以解惑，遇到了什麼問題，都可以現場提問。
魔君雖然不是理發師，但感覺很有意思。
尤其是本蒂安說的那個‘線’……它總感覺，這種能力和自己的“直覺”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