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未見黑白無常的身影,這讓我感到十分的不解。
於是我大著膽子從屋內探出了一個腦袋,朝著窗戶外麵看了過去,屋外的濃霧已經徹底的消散了,天邊的月亮也開始顯露了出來。
看這個樣子,那黑白無常已經不在屋子外麵了。
就在我暗自竊喜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屋子裡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穿著長袖的我都控製不住的有些顫抖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抱緊了雙肩,突然,我發現屋子裡不知何時開始蒸騰起了一陣霧氣,而且那霧氣逐漸變濃了起來。
在濃濃的霧氣之中,我還看到了屋子中多出了兩道人影,那人影正衝著我走來。
“大……”
我剛要喊周大牛,忽然想起來,周大牛早就被我支出了房間,也就是說霧氣之中的人根本不是周大牛!
嗚嗚嗚!
我隻感覺一道陰風吹來,一張慘白的人臉拉著幾米長的脖子,穿過了霧氣,猛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看到白無常這吐著長脖子的人臉,我嚇得咽了咽口水,說道:“大,大人,我,我,我陽壽未儘吧,你把我嚇壞了,可是違反天規地矩的。”
咻!
白無常的脖子就像是一根長彈簧一樣,腦袋定在我的麵前,身體“咻”的一下彈回到了我的身邊。
咯哢!
白無常活動了一下脖子,我能夠清楚的聽到他脖骨發出的清脆聲響。
“年輕人,你膽子不小,竟敢乾涉陰差辦案?”
白無常眼神之中充斥著一股陰冷的殺意,死死的盯著我說道。
我要是承認乾擾陰差辦案,那黑白無常就可以索我命走,我當然不會那麼傻。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臉無辜的看著白無常說道:“大人,我隻是一個剛入行的風水師,我不要命啊,我敢乾擾你們辦案?”
“嗬嗬……”白無常又是陰冷的笑了一聲,指著屋子外麵那一條條的墨線,說道:“你敢說外麵的那些墨線不是你布置的?”
我望了一眼屋外的墨線,點頭說道:“不錯,那些墨線是我布置的。”
刷!
我的話音剛一落下,從白無常的腰間忽然長出了一雙白骨手臂,瞬間卡住了我的脖子。
不等我反應過來,白無常那雙白骨手臂就將我提了起來,劇烈的疼痛和強烈的窒息讓我十分的難受。
我連忙掐了一道“分邪訣”,強行的將白無常的雙手分開了半分後,繼續說道:“墨,墨,墨線是我用來防邪牛的,又,又,又不是防你們的。”
見這白無常依舊是沒有任何要鬆手的意思,我又嘶啞著聲音,繼續喊道:“我陽壽未儘,你害死了我,閻王老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白無常聽後,鬆開了掐住我脖子的手,眼神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邪牛?你是說牛頭馬麵?”
“牛頭馬麵也是陰差,你乾擾牛頭馬麵辦案,也是乾擾陰差辦案,按律當上刀山下火海!”
說完,白無常又加大了幾分力道。
“我說的邪牛是鬼附身了的牛,我的墨線是對付它的,不是對付你們陰差的!”
“你要是不信的話,你,你,你自己到處打聽打聽,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以白無常的能力當然不用去問彆人,這裡有沒有邪祟,逃不過他的法眼。
隻見白無常手腕一翻,手中變出了一根白色的拂塵,他拂塵輕輕的一揮,窗戶外的泥土地上,多出了一道道的牛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