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棺材釘發出的低鳴聲,皮天醫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低頭望著手中的棺材釘,略帶驚訝的問道:“你想和周小武在一起?”
“這人真是個傻子,既然和棺材釘對起話來了,我們還是走吧。”
一旁的金鈺似乎聽不到那來自棺材釘發出的低鳴聲,她轉頭朝我看了過來,略帶譏諷的說道。
我沒有理會金鈺,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對麵站著的皮天醫,皮天醫沉默的注視了手中的棺材釘約莫有半分鐘後,突然抬起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它想待你這裡,那就送給你吧。”
我怕皮天醫反悔,第一時間將棺材釘揣進了兜裡,然後問出了我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皮天醫,這棺材釘好像是我奶奶的,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這裡?”
“還有,你櫃子裡那女人的臉蛋,是怎麼來的?”
聽著我的問話,皮天醫轉頭望著身後散發著冰冷寒氣的櫃子,緩緩的說道:“人啊,不能有太重的執念,執念重了,到死也解脫不了!”
“這些啊,都是執念之人所留之物,是天醫拔度過程之中,留下的陰物……”
“這藥櫃裡麵全都是拔度過程中留下的陰物?”
也就是說,奶奶和那雞冠山湖底的女鬼都來這裡找天醫拔度過?
可是天醫隻拔度鬼神,難道說奶奶已經……死了?
我回想起了我十八歲那天,奶奶離開棺材鋪子的畫麵,那天晚上有一群死人圍在棺材鋪子外麵,告訴奶奶該上路了,然後奶奶就被帶走了。
從那以後,奶奶的生死在我的心中成了一個謎!
“皮天醫,你說這櫃子裡的東西全都是執念之人拔度過後留下來的,那我的奶奶是不是也來過這裡,她,她老人家是死是活,現在怎麼樣了?”
“你奶奶是誰呀?”
皮天醫咬了一口手中發酸的蘋果,一邊咀嚼著一邊問道。
“就是這根棺材釘的主人!”
我將口袋中的棺材釘拿了出來,說道。
望著我手中的棺材釘,皮天醫那渾濁的眼神閃過了一絲清澈,不過很快又變得渾濁了起來。
隻見他又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搖搖晃晃的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感歎道:世間之物不該留戀世間之人,該上路不上路,悲哉痛哉……”
世間之物不該留戀世間之人?
什麼意思?
就在我回味著皮天醫說的這句話時,那穿著白寸衫的男人已經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藥鋪,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啊!”
與此同時,我聽到身旁的金鈺再次發出了一聲驚呼聲,帶著幾分不耐煩,我轉頭看著金鈺問道:“你又怎麼了?”
金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指著藥鋪說道:“藥鋪,藥鋪……”
“藥鋪怎麼了?”
不等金鈺說完,我環視著整個藥鋪,一瞬間,也傻眼了。
隻見和我們進來時不同,藥鋪上下布滿了蜘蛛網,櫃台後麵的兩個藥櫃也布滿了灰塵,抽屜更是淩亂的打了開來,在抽屜裡麵,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