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牛聽完我的話,似懂非懂的說道:“小武哥,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特意設置了這‘人打牆’,讓鬼魂找不到出路?”
見到我點頭,周大牛又接著問道:“可是咱倆也不是鬼啊,為啥也會這陣法給迷住?”
我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周大牛,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住了。
周大牛的話沒錯,“人打牆”隻針對鬼才有效果,對人是沒有用的,可是為什麼這“人打牆”會迷惑住我和大牛呢?
“難道說,小武哥,你不是人?”見我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周大牛伸手就朝我的額頭摸了過來。
我一把抓住了周大牛的手,嚴肅無比的說道:“大牛,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們是人是鬼,我們自己不知道嗎?”
“那為什麼這人打牆能針對我們倆?”
我沉思了許久之後,突然恍然大悟,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口貓骨做的棺材,這棺材裡還裝著言樹茂的魂魄,很顯然,我們倆迷路全都是因為這口棺材。
聽完我的解釋後,周大牛也長舒了一口氣,接著略帶幾分抱怨的說道:“這老不死的被收了還害我們,小武哥你還留著他乾嘛,不如把他魂魄打散了吧!”
“不,這家夥竟敢耍我,我說了要把他焊死在焚化爐的。”
“嗚嗚嗚嗚……周大師,我真的知道錯,你彆折磨我好不好……”棺材裡傳出了言樹茂的聲音。
而我的回答隻有兩個字:“不行。”
解決完“人打牆”之後,我和周大牛直奔言家村而去,當我們來到村口時,很快就發現了“言家村”和之前來的時候不一樣。
在言家村村口的兩棵大樹上掛滿了“黃符”,夜風吹過,兩棵大樹上的黃符隨著茂密的樹葉一起飄舞著,在這死寂的黑夜,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音,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美感。
“咋這麼多符籙,這元家村是鬨鬼了嗎?”周大牛見狀,有些害怕的朝我身邊靠了靠。
這黃符我認得,是淨明道的“辟邪符”,難道說淨明道的人來言家村了?
管不得那麼多了,先去找言小六的母親於春花去要那“純陽之金”再說。
於是我便和周大牛一道穿過了兩棵大樹,進到了村子裡麵。
由於快到淩晨一點多了,村子裡漆黑一片,大部分村民都睡著了,唯獨於春花家還亮著燭光。
對,沒錯,是燭光,不是電光!
於春花家怎麼點蠟燭了,難道是停電了,不對,就算是停電了,這麼晚了,也不應該點蠟燭才是。
於春花家出事了!
想到這裡,我渾身血液由於緊張加速流動了起來,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我快速的朝著於春花家裡的方向跑去。
“小武哥,你等等我!”被我嚇了一大跳的周大牛反應過來後,連忙追了上來。
就這樣大概跑了有三四分鐘後,我終於來到了於春花家,此刻於春花家大門正敞開著,在大門口的兩邊擺放著兩排莊嚴肅穆的花圈。
我抬頭朝著門內看了過去,心頭猛然一驚,隻見屋內擺放著一大一小兩口棺材,棺材前方分彆擺放著於春花和言小六的遺照。
於春花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此刻,我的胸口猶如壓了一塊石頭一般,那種感覺就好似掉入了深海之中,每一口呼吸都變得十分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