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一順著我的目光朝著天空中那不甘心的河妖望了過去,不解的問道:“周大師,這河妖到底是什麼來曆,他為什麼一直守在這裡不走?”
“當然是因為你了。”我轉過頭望著林歸一說道。
“因為我?”林歸一一頭的霧水,無法理解我這話的意思。
“因為你吞下去了她的法器,所以她要找你,準備給你開膛破肚,把法器取回來。”我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著謊,嚇唬著林歸一。
“法器,你說的那根金針嗎?”林歸一臉色煞白的問道。
看到林歸一好像被我的話給唬住了,我點了點頭,鎮定自若的說道:“是的。”
下一秒,林歸一神情古怪的盯著我說道:“你不是說那金針是你們家祖傳的嗎?”
“額…是的…”我腦海快速的轉動著:“後來金針被這河妖給偷去了。”
在聽完我的瞎扯以後,林歸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下一秒,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了金針,遞到了我的麵前說道:“這東西這麼危險,還是還給你吧。”
“咦?”見狀,周大牛一把搶過了金針,說道:“你不是把這玩意吞下去了的嗎,什麼時候拉出來的?”
林歸一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嗚嗚嗚,呼呼呼呼……
不知道是不是林歸一掏出了金針的原因,天空中那些紅色綾羅綢緞遮天蔽日般的再空中狂舞著,像是一條條巨型的紅色風箏,又好像世界末日來臨前的最後狂歡。
在巨大紅布的籠罩之下,洞口外麵的那八座雕像也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大牛,把金針給我!”
“啊!”
當我伸出左手接過金針的瞬間,一陣劇烈的刺痛傳來,我連忙鬆開了抓著金針的手,和上次一樣,我又一次被金針紮破了手,殷紅的血液滴落在了金針上麵,瞬間浸紅了整根金針。
“小武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大牛看我被金針紮傷,眼神中寫滿了歉意。
“不是你,好像是它主動紮的我。”我記得十分的清楚,我拿金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觸碰到針尖。
“咦!”就在這時,林歸一有了新的發現,指著金針說道:“周大師,你看,那金針好像在吸你的血!”
金針上我的那滴鮮血不知什麼時候化作了一滴滴的血霧,均勻的分散在金針的每一個部位,接著,在我的注視下,一點點消失在了金針之中。
也就是同一時間,我的腦海中也開始浮現出了一支一支的金針:“一支,兩支,三支……”
起初金針單支單支的浮現了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金針浮現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轉眼的功夫,像是無儘的星辰,填滿了我的腦海。
每一支金針上麵,好似還雕刻著一個個模糊的小字,由於那字實在是太小,我費了好大勁,也都沒看清楚寫的是啥!
轟!
忽然現實世界中傳來一聲巨響,將我腦子裡所有的畫麵全部都打散了。
我震驚的抬頭朝前方看了過去,隻見那一條條巨大如觸手般的綾羅綢緞開始瘋狂的朝著我們發動了攻擊。
在那紅羅綢緞如雨點一般的攻擊之下,洞口的八仙雕像也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被震的來回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同時,空中的金色光影也變得越來越黯淡了。
“林師兄,怎麼回事,這河妖怎麼突然跟發瘋了一樣?”
“不知道啊,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威脅,會不會是金針的原因?”說著林歸一朝周大牛看了過去,說道:“快把金針收起來。”
“哦哦哦!”周大牛答應的十分的爽快,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望著空空蕩蕩的手心,無比不解和震驚的喊道:“針呢?”
“針不見了?”
我心頭也是一緊,就要上前協助周大牛尋找的時候,脖子處傳來了一陣涼意,於是下意識的將胸口吊著的一根紅繩拉了出拉來,不知何時,金針就出現在了我脖子處。
“咦?”周大牛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小武哥,你啥時候穿上去的?”
“我,我,我沒有啊?”我也是一頭的霧水,這紅繩子是我以前用來穿吊玉佩的,後來那附有白琳琳魂魄的玉佩被我放到珊珊工地之後,這紅繩子我便一直吊在身上未曾取下。
“認祖歸宗了。”林歸一的眼神中寫滿了羨慕,說道:“周大師,這金針是一件靈物,他認出了你的血脈,所以回到你的的身邊了。”
“啊,這玩意,真是我家的?”我沒想到我隨便忽悠林歸一的話,竟然成真了,這也未免有些太離譜了吧。
哢嚓!
就當我所有注意力都在脖子前的金針上的時候,洞口外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在河妖的綾羅綢緞連番攻擊之下,我的那八尊神雕開始出現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縫。
那河妖隻要再攻擊最後一下,雕像就會炸裂開來,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就會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