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朝自己雙眼戳來的青屍煞,也不知林歸一哪裡來的力氣,慌亂中的他下意識的抓住了青屍煞的雙手,一人一屍就這樣僵持在假山口。
見到這一幕我十分的驚訝,要知道青屍煞的力量之大,足以撼動一座大山,林歸一竟然能徒手硬接這青屍煞的攻擊,這超乎了我的想象。
“周師弟,你,你愣著乾嘛,快,快救救我啊,我,我要撐不住了。”林歸一一邊硬撐著青屍煞朝自己脖子掐來的雙手,一邊轉頭朝我看了過來,吃力的喊道。
“哦哦,我來了!”
回過神來的我正準備去幫忙,白琳琳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我,我疑惑的轉過頭朝白琳琳看了過去。
隻見白琳琳一邊搖頭,一邊緊緊的盯著假山之中和林歸一僵持著的金大山,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的說道:“先生,不要過去!”
“怎麼了?”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白琳琳沒有回答我,隻是死死的盯著那金大山看著。
問題出在金大山的身上?
反應過來的我,轉頭朝著金大山看了過去,隻見掐著林歸一脖子的金大山,身上的煞氣正在迅速的銳減,與此同時,一股詭異的生氣正從金大山的身體中散發了出來。
恍惚間,金大山那猙獰的臉蛋也開始變得平和了許多。
是獨眼屍虱!
進到假山之中的獨眼屍虱正在迅速的成長,獨眼屍虱身體之中釋放出來的強大生氣,正在克製金大山身體之中的那股煞氣。
嗬嗬嗬嗬!
但是身為青屍煞的金大山也沒有那麼好對付的,在他全身即將被獨眼屍虱散發出來的強大生氣給覆蓋的時候,他口中發出了“嗬嗬嗬嗬”嘶啞的咆哮聲,仿佛喉嚨裡灌滿了鮮血一樣。
隨著青屍煞嘶啞的咆哮了起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也隨之洶湧了起來,很快又蓋住了獨眼屍虱的生氣。
“周師弟,你怎麼還不來幫我啊,我,我,我要堅持不住了。”隨著金大山身上煞氣再次蓋過了生氣,他的力量也隨之增強,林歸一的胳膊肘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當然不能上去將他們分開,不然被這金大山跑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但我又不能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不然就會點醒金大山。
見我依舊無動於衷,林歸一便不再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了,而是轉頭朝白琳琳望了過去,喊道:“琳琳,快,快,快幫幫我,我,我要堅持不住了。”
“林道長,不是我們不幫你!”白琳琳眼神堅定的望著林歸一說道:“而是你要相信你自己,以你的實力,對付這青屍煞,絕對沒有問題!”
“你說的是真的嗎?”林歸一望著白琳琳那虔誠的眼神,臉上再次恢複了自信,他抬頭目光堅韌的看向了金大山說道:“老子跟你拚了!”
說完,林歸一咬破了嘴唇,抿著一口鮮血,口中開始念誦起了正一道的咒語:“玄雷陰君,天令之尊。玉皇赤幟,統領雷兵。飛風驟雨,海沸雲騰……”
“湧身鼓舞,遏天橫行。山崩石裂,威鎮乾坤。生人不信,急附其身。金槌亂舞,鐵棒交橫。”
隨著林歸一的咒語深入,我看到他的眉宇之間開始多出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真炁,整個人的精神麵貌也煥然一新,就像是神君天將一般,全身上下散發著一陣神威!
林歸一念誦的這道咒語,是正一道中的“譴朱將軍咒”,
念此咒者,可召喚出“火犀雷府朱天君”的一道真炁,為己所用!
施法者功德越強,召喚出來的朱天君就越厲害!
隨著真君真炁上身,林歸一臉上再無任何的懼色,他怒目圓睜,眼睛之中似乎有兩道火焰在跳躍。
“千邪不乾,萬惡潛形。上帝有敕,火急奉行!”
“急急如律令!”
隨著林歸一大喝了一聲,他嘴中抿著的那口鮮血猛的朝著僵屍的方向噴了出去。
林歸一噴出的那口鮮血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身披火焰戰甲的影子,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威力,直接掐住了青屍煞的脖子,將他撞飛了出去。
“臥槽,原來我這麼有實力!”從地上爬起來的林歸一第一時間看向了那還被“朱天君”掐著脖子的“青屍煞”,臉上寫滿了震驚之色。
林歸一哪裡知道,並不是他的咒訣威力大,而是因為獨眼屍虱在克製青屍煞的煞氣。
糟糕!
我好不容易把這青屍煞騙到假山之中來,結果被林歸一一咒訣就打飛了,沒了假山裡麵陰氣的助力,那些獨眼屍虱恐怕不會是金大山的對手。
果然,和我意料中的一樣,隨著被撞飛出去的金大山遠離了假山,他身上的煞氣再次洶湧而出,最後淹沒了他身前掐著他脖子的那道火影。
站穩身形的金大山,臉上再次變得猙獰凶狠了起來,它那雙猩紅的雙眼甚至都要滴出鮮血來。
此刻的我,緊張到了極點,生怕金大山就這樣轉身跑了!
而事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此時此刻,金大山看向林歸一身後假山的眼神也多出了幾分猶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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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金大山是沒有理智的青屍煞,但是那假山給他帶來的那種壓製感,是深深的刻入了他肌肉記憶的。
我和白琳琳對視了一眼,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局麵,沒有任何的交流,我們幾乎是同時朝著金大山的身後迂回包抄了過去,為的就是防止這家夥逃跑。
當然,我心中也十分的清楚,以我和白琳琳兩人的實力,想要攔住金大山,幾乎不可能。
但是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們便會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就在金大山轉身準備逃走的時候,林歸一那充滿了鄙夷的聲音從假山的方向傳了過來:“傻大春,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有種你就來乾我啊?”
見金大山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反應,林歸一又繼續說道:“對了,我想起了,你根本就沒有種!”
“你要是有種的話,也不至於金麟和金鈺都是彆人的種!”
臥槽,有這麼侮辱人的嗎?
就連我聽了,心裡都感到十分的憤怒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