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啦!
就在我所有注意力都在頭頂的樹林上的時候,隻聽一陣清脆的水濤聲響起,我手掐雷訣猛然回頭朝著身後望了過去。
浪花之中,那力大無窮的紅毛河童竟然將我的麵包車從水裡高高的舉了起來,然後瞄準了我的方向,猛地朝我投擲了過來。
臥槽!
望著那如炮彈一般朝我砸來的麵包車,我抱住啄煞鳳一個魚躍,驚險的避開了翻滾而來的麵包車。
與此同時,倒在地上的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河水裡麵有一道紅影正迅速的朝著我撲了過來。
趴在地上的我先是假意不動,手中掐著一道水雷訣暗自積蓄著力量,等到那紅影撲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大嗬了一聲,反手一掌朝著身後的那道紅影拍了過去。
轟隆!
隻聽一聲巨大的雷鳴聲,我的水雷訣在空中綻放出了一陣絢麗的電光,直接將那紅影給打飛了出去,伴隨著一連串樹木倒塌的巨響,一排排的樹木全都轟然倒塌。
見一擊解決掉了那紅毛河童後,我得意的拍了拍雙手,朝著那倒在地上,渾身還冒著黑煙的怪物走了過去。
來到那怪物的身邊後,出於謹慎起見,我掏出魯班尺,在那渾身還冒著青煙的怪物身上捅了三四下後,見這家夥已經徹底的死透了,我這才抓住這怪物的雙肩,將他翻轉了過來。
“怎麼會是他!”
當我將這渾身焦黑的怪物翻轉過來,看清楚了他的樣貌之後,心頓時涼了半截。
地上這具焦黑的屍體根本不是紅毛河童,而是我昨天剛放走不久的城隍陰差,三頭黃鼠狼。
身為城隍陰差的三頭黃鼠狼被我硬生生的給砸死了,雖然是誤殺,但是城隍那邊肯定放不過我,想到這裡,我的心從頭涼到了腳。
不對,不對,這肯定不對!
我和黃大郎都那麼熟了,他怎麼可能會攻擊我,而且身為城隍陰差的他,怎麼可能被我一雷訣就給轟死?
肯定是栽贓,是陷害!
想到這裡,我扒開了黃大郎屍身上的那層燒焦的黑炭,仔細的檢查著屍身的每一處細節。
很快,我發現黃大郎的脖子上有很多條深可見骨的爪印,這些傷痕不足以致命,但是可以讓黃大郎奄奄一息。
很顯然,黃大郎先是被搞了個半死之後,再被人丟向了我,最後是被我的雷訣給轟死的!
是那紅毛河童!
三頭黃鼠狼脖子上的爪印和紅毛河童完全吻合,我下意識的轉頭朝著河水的方向看了過去。
水裡,那紅毛怪物半個腦袋浮出了水麵,一雙飽滿血絲的青蛙眼正詭譎的盯著我看著,嘴角勾勒出了一絲陰森的笑意。
在我驚訝的注視下,紅毛河童那長滿尖銳指甲的雙手掐在了一起,似乎形成了一道詭異的咒訣。
嘶嘶嘶……
也就是紅毛河童雙手掐著詭異咒訣的刹那,我腳下三頭黃鼠狼的屍身發出了一陣陣如冷水掉入燒紅鐵板的聲音,我看到黃大郎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火紅色的紅花咒印。
那栩栩如生的紅花咒印就像是在紅毛河童的額頭上燃燒了起來一樣,散發出了一陣陣黑煙。
隨著那黑煙越來越濃鬱,三頭黃鼠狼那偌大的屍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我的眼前蒸發了起來,不到半分鐘的功夫,三頭黃鼠狼就已經消時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但黃大郎的屍體消失,並不代表著城隍陰差無法追究殺人凶手,我清晰的感覺到我的左手開始布上了一層冰涼的氣息,低頭看去,隻見我的手腕上多了一個若有若無的“死”字。
這是殺死陰差之後,陰差鬼氣給凶手的烙印!
有了這烙印,地府的陰差早晚會追上我,找我索命!
“嗬嗬嗬嗬!”
水裡,那掐著咒訣的河童發出了幾聲笑聲之後,便隱匿進了河水裡麵,水麵也徹底的恢複了平靜,安靜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望著那平靜的河麵,我心亂如麻,遲遲的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