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我看見了自己手中的傷害,萬耀正下意識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將手腕處的爪痕給遮擋在了裡麵,然後說道:“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刮的!”
“道長,你沒說實話吧,你的手臂傷的不是皮肉,而是血脈,也就是魂魄被抓了……”望著萬耀正那略顯驚訝的表情,我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道長你剛剛不是在睡覺,而是魂魄分離在外麵和什麼東西鬥法吧?”
聽到我說的,萬耀正看向我的眼神逐漸多了幾分驚訝和意外之色,說明剛剛侗兒告訴我的都是真的。
我趁機問道:“道長,外麵是什麼東西啊,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萬耀正似乎有些不耐煩,隻聽他冷哼了一聲:“道上的事情少打聽!”說完,他便起身去了衛生間。
“怎麼樣,周大哥,打聽到了沒有,那老登的手臂是被什麼東西給抓的?”侗兒湊了過來,好奇的望著我開口問道。
“沒有!”我搖了搖頭,然後好奇的望著侗兒問道:“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這重要嗎?”
侗兒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當然重要了,你想啊,紫衣道長的功法已是風水圈頂尖的存在,能把紫衣長老都給抓傷的邪祟,他的實力得恐怖到什麼地步?”
“這……這有什麼關係嗎?”我瞪大了眼睛,又繼續問道。
侗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當然有關係了,你想啊,如此恐怖的邪祟就在我們火車附近,要是盯上了我們幾個,我們還能活下去嗎?”
聽完侗兒描述的,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侗兒說的沒錯,能傷到紫衣道長的邪祟,實力自然也是頂級的存在。
萬耀正剛剛在睡夢中施展魂體分離大法去抓那邪祟,也就說明那邪祟可能就在我們附近,真要被這邪祟給盯上了的話,全車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的。
不過我的心裡還是存有一絲僥幸,說道:“侗兒,有天師府紫衣道長在,那邪祟應該不至於敢來害人吧?”
“紫衣道長怎麼了,他也照顧不到全車的人不是?”侗兒白了我一眼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過了前麵的隧道,就到了城北站了,到了那裡後,我們就趕緊下車,早點和這紫衣道長分開!”侗兒望著車窗外麵的大山說道。
“行!”我點了點頭後,便退回到了臥室,開始收拾起行李來。
收拾行李的過程中,我發現對麵下鋪鐘燕梨的行李早就不見了,我不由的有些意外,這老伯伯是什麼時候下的車呢,火車中途好像也沒有進站啊?
“周大哥,收拾好沒有,火車已經進站了。”侗兒和六小屍童他們幾個在臥室外麵,催促的我道。
“好了好了!”拎著大包小包的我從臥鋪下麵爬了下來,正準備和侗兒一起下車的時候,突然腹部傳來了一股強烈下墜的劇痛感,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
“咦,小搖鈴的,你怎麼了,表情怎麼這麼難看?”
“那個,你們幫我拿著行李,我去上個衛生間,待會兒來找你們。”
“周大哥,火車已經進站……”
“來不及了,我憋不住了,你們先下車。”
此刻,這種突如其來的強大下墜感,讓我時刻有種要核爆的感覺,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丟下侗兒他們幾個後,便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進到衛生間後,我第一時間解開了腰帶,剛準備蹲下之時,腹部那強烈的下墜感和疼痛感竟然一掃而空,消失的蕩然無存。
什麼情況?
憋了半天,結果是個啞彈?
我擔心啞彈突然變成實彈,又醞釀了一會兒後,確定再沒了感覺,便重新係上了褲腰帶。
恰好這個時候火車也進站了,列車員正拿著大喇叭喊著:“城北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儘快下車!”
就在我準備出門的時候,無意間瞟見窗戶外麵有一雙詭異的黃色眼睛正盯著我所在的火車車廂看著。
什麼東西?
我頓時警覺了起來,朝著窗外望了過去,隻見站台對麵出現了一隻黃皮黑點的大花貓。
不,確切的說,是似貓非貓,似虎非虎的生物。
它的體型比虎豹要小上一兩圈,又比家貓大上三四圈,它有著一雙倒三角形的耳朵,兩邊腮幫的毛發如人類的兩道長須,一雙渾黃色的雙眼中,透著一股狠勁。
這是什麼東西?
我盯著車窗外麵的那生物看著,在那生物的嘴裡似乎還叼著一件青銅器具,雖然隔的太遠,但是我還是能察覺到那青銅器具上散發著一陣強大的陰氣。
這青銅器恐怕來曆不凡,絕非善物!
就在我盯著那生物嘴裡叼著的東西看著的時候,忽然間那生物好似有所察覺,猛然轉過頭朝著我看了過來,那雙渾濁的雙眼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我從未見過如此淩厲的眼神,那生物和我對視的瞬間,我隻感覺有一頭猛虎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閃身想要躲開,卻發現那龐然大物如小貓一樣靈活,轉眼就把我撲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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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緊接著這似貓非貓似虎非虎的生物抬起了那鋒利的爪子,就朝著我的臉蛋拍了下來。
我的帥臉啊!
我下意識的抬起手臂護住了臉蛋,貓虎的爪子狠狠的拍在了我的手臂上,這種劇烈的疼痛感不是虛幻的,而是無比真實的,不,甚至比真實的還要疼痛。
下一秒,虎貓張開了獠牙,朝著我的脖子撕咬了過來,我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脖頸處傳來了一陣透骨的涼意。
我當然不甘束手就擒,單手迅速的掐住了一道“水雷訣”,朝著那虎貓的身上拍了出去。
噗嗤!
不等我的雷訣接觸到虎貓,那虎貓突然憑空間消失,我也猛然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我還站在衛生間裡麵,衛生間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謾罵聲:“你他媽的炸魚啊,拉完了沒有,廁所是你家的啊,你拉完了彆人還要用廁所呢。”
“來了,來了!”
我連忙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不等我走出去,隻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禿頂中年,一臉窘迫的走了進來,衝著我狠狠的罵道:“你他媽在裡麵吃屎啊,蹲這麼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點便秘。”我雖然口中說著不好意思,手中卻暗暗蓄著一股暗勁,在禿頂中年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後,立即走了出去。
不好!
禿頂男臉色驟變,雙手抓著欄杆,使勁了全身的力氣,還是沒有忍住,慘叫聲和拉稀聲混雜在一起,讓人不忍直視。
哐哐哐哐……
糟糕!
在我慌亂的注視下,火車又開始行駛了起來,我一邊拍打著車門一邊大喊著:“快停車啊,我要下車,快放我下車。”
車外,拿著我行李的六小屍童他們也是一邊追著重新啟動的列車,一邊喊道:“小搖鈴的,你自己一個人,一定要保重啊。”
“你放心,你的行李我們會保管好的,我們洪城見麵!”
“小搖鈴的,我們真舍不得和你分開啊!”
“你要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記得寫個遺囑,把資產留給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