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顧允,斬邪跟他屁個關係都沒有,他更不是會多管閒事之人
所以我們幾個誰都沒有提出來要去恩承寺看看的
民宿裡有個專門吃飯的小廳,可以自己點些農家菜,朱嚴說不餓,躲在房間裡沒出來,我們也不去管他
他吃不下才是正常的,估計晚上還會睡不著,所以人不能做虧心事,做了就得有強大的心理扛得住
廳裡一共就兩桌,都是那種老式小方桌,中間用明清榫卯結構的老屏風隔斷擋了一下
這個屏風上半部分是鏤空的菱格紋,下半部分是裙板,這種屏風比較多見,不怎麼值錢,估計是老板自己家裡的
我們過來的時候,小廳外麵這桌已經有人在吃飯了,我們就進了內桌
那群人原本在說話,見有人經過,全都閉了嘴,自顧自的喝酒吃飯
我們入座以後,老板拿來了菜單,顧允把菜單遞給了我,意思就是讓我點菜
我一打開,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菜名叫烏雲遮日,就問老板這是什麼菜,沒聽過,他說是紫菜蛋花湯
我們都是一愣,其他菜名也不用看了,直接讓他上幾個當地的特色菜就行了
隔斷對麵那四人自我們坐下來以後,就開始說一些黑話,我都聽不懂
顧允用手指蘸了一下茶水,在桌上寫了個“盜”,又寫了個“溪”“明”
意思就是那群人是盜墓賊,他們明天也要進溪虎山
我心說但願明天彆碰上,不然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上了菜,剛嘗了幾口,對麵就吵起來了,大概是酒喝多了,喝上了頭
他們說的似乎是河南那邊的方言,能聽懂一些,好像是對分成起了衝突了
地方都還沒去呢,已經為假想的分成吵起來了
我覺得十分搞笑,自顧自的笑了一聲
沒想到這一笑就笑出事了,剛好被對麵聽進耳了
一人拎著酒瓶,醉醺醺的就過來了
“你小子他媽的笑什麼,是不是嘲笑爺們幾個”
這人倒也不是光頭,就是沒多少頭發了,額頭上留了幾縷,沒舍得剃估計,留長了,撇到了一邊,年紀估摸著也是四十多,皮膚比較黑
我看著他的頭發,覺得十分搞笑,心說為什麼不乾脆剃個光頭得了,這多磕磣
但我當他麵笑,他肯定會打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頭不語,不去看他,繼續吃飯
“老子他媽的問你話呢!”
那人又罵了一聲,突然就把酒瓶砸向了我
我條件反射的閉了眼,側身躲避,總比正臉相迎好
幾秒以後,並沒有意想之中的被酒瓶砸到,也沒有了罵聲
緩緩睜眼一看,季宸正掐著那人的脖子,那人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而酒瓶被杜閻穩穩接下了
杜閻將酒瓶遞給了顧允,顧允拿著酒瓶起身走到了那人身邊,朝那人笑了一下
接著突然抬手,猛的將酒瓶砸在了那人的腦袋上,瞬間那人的頭頂就流了血了
對麵那幾個見狀,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想衝過來,卻不敢
季宸掐著這人的脖子將這人甩到了他們的桌上,冷聲說了句
“滾”
餐具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那群人大概是見他們都不好惹,忍氣吞聲的,拉著那人就走了
老板聞聲跑了進來,看到這個情況,也不敢出聲了,但臉都快皺一塊了,畢竟當老板的誰也不想有這種情況發生
“東西十倍全陪”
季宸淡淡的開了口
“後續全包,繼續上菜”
顧允毫不在意的也說了一句
那老板聽十倍全陪,後續問題全包,立馬就不糾結了,樂嗬嗬的就去上菜了
他們幾個又全坐了回來,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我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到這個情況,覺得給他們添了麻煩,很不好意思,低頭輕聲說了句
“對不起……”
“何來對不起,不是你的錯”
顧允用我的話,回複了我,這兩句話都是我之前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