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也會危險嗎?”
我疑惑的問
“主要是還不清楚你招邪用的是什麼法子,江淵與我的符籙並不相同,他用的本來就是招邪符,你能用他的符籙招來邪祟倒是可以理解,可你用我的符籙招的也是邪,這就很奇怪了”
季宸喝了口水說
顧允思考了會說
“會不會跟他是靈體有關”
季宸搖了搖頭
“還不清楚,如果是單純的靈體,也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還是慎用為好”
我對這個反正也不懂,但他都這麼說了,肯定有其道理,就嗯了一聲
然後我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你的符籙是無法招邪的,那你跟江淵對戰的時候,怎麼也準備用符籙?”
“我猜到他會招邪相助,所以我用符籙相抗,但我沒想到……”
季宸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看向了我,我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大概是因為你是靈體,他怕招邪對你有影響,所以他沒用這個方法,他前麵如果真招了邪,又用了武器,那場麵將會十分混亂,他趁亂帶走你,其實是有可能的”
我愣了一下,也就是說不是江淵沒辦法強製帶走我,是他沒有選擇這樣做
如果他真招了邪了,顧允跟杜閻沒辦法對付,季宸要對付邪祟又要對付江淵,還得顧著我們,他還有傷,那場麵確實會十分混亂
聽季宸這麼說,我又忍不住開始想
江淵……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從種種來看,他至少不是那種會不擇手段之人,那他跟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為什麼會忘了他……
想著就覺得頭疼,閉眼揉了一下眉心
不想了,忘了就忘了,回憶,也沒什麼意義,說了要重新認識,就重新認識,倒也沒必要揪著以前不放
也許他曾經確實傷害了我,但當時的我既然選擇了沒有恨他,那就說明我不想恨他,既然如此,我應該用全新的心態去麵對他,就如我自己說的那般,不要去糾結
睜眼就看見季宸正看著我,擔心他還是會介意我曾經有沒有朋友這事,就問
“是不是不高興了?”
他對我扯了個笑容,搖了搖頭
“亂想,我隻是在想,你曾經遇到了哪些人,哪些事,有沒有被人欺負,被欺負了有沒有人幫你”
我愣了一下,我沒想到他竟然在想這些,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最後乾笑了兩聲說
“人這一路上,多多少少會遇到一些……受委屈時刻,梟雄尚且舉步維艱,普通的我,肯定也無法一直順遂,其實你又何嘗不是如此,一路走來,吃了那麼多苦……”
季宸立馬就接了我的話了
“不一樣,你現在有我,有了朋友,受了欺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
顧允也嗯了一聲
“你的身後有我們,受了委屈了,應該跟朋友說”
他們的這種細心的關心與引導讓我忽然就有了一種想傾訴的衝動
我坐在無煙爐前,把從小到大的委屈全都說了一遍
甚至把八歲的時候,偷挖人家的冬筍,挖了兩小時,才找到了兩根,被人家抓包了,人家騙我給冬筍打了藥了,讓我把冬筍交給他處理
我那時候也是傻逼,竟然傻傻的就信了,把冬筍交給了人家,結果那人也是來偷筍的,拿著我的筍就跑了
為這事氣了好幾天
杜閻聽到這就笑了一聲,顧允看了他一眼,他又恢複了原來的狀態,但他自己也笑了一聲
季宸明顯想笑,硬憋了回去
我笑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