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樓下屍體的事,江淵說他來的時候並沒看見屍體,估計是封笙處理了
“封笙好像在刻意隱藏身手,他在對方麵前需要隱藏我能理解,但為什麼在我們麵前也需要這樣?而且他也沒有將那個地方告訴我,是不是還是不相信我?”
我對這點依舊有些不解,趕走狗的,我覺得是他,但我又吃不準
“他不是在防你,他在防青冥鵲”
江淵的話語裡帶著困倦
我拍了一下腦門,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他們能搞到第一隻,就能搞到第二隻
他對我們來說是未知的,那麼沒人能探他的底
養邪派之前圈養的邪祟,顧允沒有再用,他不準備再走養邪之路,而是準備深耕他的控邪技能
他說與邪利益合作,不是長久之計,養邪派應該就此消散,他將是最後一任養邪派的繼承人
睡前看了一眼手機,季宸淩晨一點的時候給我留了消息,他馬上要進無信號區了,等出來了再聯係我
我回了消息,但估計已經收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我原本想跟封笙打個招呼再離開,但卻沒有看見他的人也沒有看見不白,桌上放著熱粥
我忽然意識到,他在附近,也許是不知道怎麼說道彆,乾脆就不出現了,換做是我,如果我唯一的朋友要離開了,我也許也會避開這種場景
我同樣給他留了早飯放在了鍋蓋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相贈的,將包裡剩餘的肉乾和藥品都拿了出來,他應該用的上
老程破天荒的也將他的肉乾拿了出來說是留給狗吃
我笑了一聲,其實老程心挺好,就是嘴上不饒人
吃飯的時候,殷凜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這幾天他得回湖南一趟,忙的時候,會沒時間看手機,如果回消息遲了,讓我彆胡思亂想
雖然我覺得我們之間這樣很幼稚,像是小年輕在談戀愛,但心裡倒是美滋滋的
出門前,我拿走了玻璃瓶上的紅樓
遺忘過去,才能重新開始,人不能一直活在痛苦當中
剛出門,不白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肉嘟嘟的一團,在我腳下打轉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四周看了看,沒看見封笙的身影
“下次見,不白”
我起身朝不白做了個拜拜的動作,將不白關在了店裡,怕被人給抱走了
江淵將它放了出來,說沒人能抱走,不會丟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肯定,不過這個村子小,真丟了也能找回來
走到村頭上了車,後視鏡又發現了不白,我愣了一下,它怎麼跟這來了
我想下車把狗帶回去,江淵卻說不用管它
我還是不放心,從車窗探出了腦袋,江淵一腳油門直接開車走了
中途接了高陌的電話,向我彙報最近的工作,堂口依舊老樣子,沒有什麼事情
這事急不得,至少半年的休息期,讓他該吃吃該喝喝
老程在半道下了車,說先回店鋪,下次下地,讓我喊他
江淵在車上接了個電話,聽事情像是同門找他,他沉默了很久沒有接話,我知道他在考慮我,就說我在顧允那等他回來,不會亂跑,他才應答了下來
到安順已經是晚上十點,在顧允宅院前與江淵道了彆,原本以為能見到顧允,屁顛屁顛的進了宅院才知道顧允直接從廣西出發下地去了,人還在廣西,壓根沒回來,怪不得沒人回我的消息
突然就覺得這個宅院空蕩蕩的,雖然全是夥計
今晚有月,獨自坐在荷花池邊吹風抽煙
荷花早就謝了,隻留殘荷望月
他們都不在,我找霄澤也沒用,去不了內蒙,亂跑還會給他們添亂,在顧允這老老實實待幾天得了
正想著就聽到了腳步聲,一回頭就見薑雲從月洞門內邁了進來
他看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我回來了
我朝他笑了笑,跟他打招呼,說顧允不在,他沒來對時候
“我知道,爺昨天剛把我調回來,他怕他事情沒辦完你就回來了,沒想到你真回來了,還以為沒這麼快”
薑雲的話語裡有掩飾不了的高興,走到我身側坐下
我遞了根煙給他,跟他上次分彆也才十多天
“最近一切可好”
薑雲接過煙笑了一下
“老樣子,你呢,還順利嗎?”
我將打火機遞給他笑著說
“還算順利”
薑雲拿了我的打火機沒有點煙,放在手中把玩了一會突然問
“這麼多天了,你有沒有,想過我”
他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我確實在顧溫的車上想到了他,但這種想,我很清楚,不是想念
他看我的眼神太過炙熱,我不敢正視他的眼睛,眼神閃躲著乾笑了兩聲,起身轉移話題說
“好像有點餓了,你餓不餓,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沒有”
剛想走,薑雲就拉住了我的手腕,眼裡已經沒了之前的笑意
“很難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