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曈一隻手緩緩的推開大門,另一隻手上兩塊由柏木做的木板,以及一把鋒利的刻刀。
刀身上麵有古樸的紋路流轉著,如同擇人欲噬的猛獸,卻在女孩的手中變得那麼的平靜。
“這些是你要的東西!這麼早就準備了嗎?”陳墨瞳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以及一分一閃而過的悲傷。
老人沉默的接過,粗糙的大手細細的摩挲著,另一隻手死死的捏住椅子的把手,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掌印。
老人有些迷茫的自語著,“你說...權力有什麼好的?”
他回顧著自己的一生,雖說不上有多麼的出彩,但也不至於庸庸碌碌,至少這份家業在自己的手上沒有衰敗。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刻刀,在接觸到刻刀的時候,刻刀‘活’了過來,同時一抹嫣紅的血跡從老人的手心滴落。
老人卻似是毫不在意一般的一抹,手心那道殷紅的血跡,就好似不存在般消失不見了。
“明明是無窮無儘的負擔,卻總是有人對此趨之若鶩,而且更多的人在得到它的時候,又有多少人能夠保持初心?”
陳墨瞳將頭撇到一邊,讚同的點了點頭,嘴上卻又反駁道,“你說權力不好,但是你現在享受的一切,哪個不是權力帶來的?”
老人沉默了片刻,自嘲一笑,手中的刻刀紛飛著,伴隨著卷起大量的木屑,以及老人的生命。
“是啊!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他呢?畢竟我也是....權力的奴隸啊!”
“還真是令人感到可悲呀!”結束雕刻的老人將視線看向故宮方向,似是解脫,又似是眷戀著什麼?
陳墨瞳看著麵前的老人,他身後的死神已經凝成了實質,漆黑的鐮刀已經扼住了他的咽喉。
“你......”陳墨瞳剛要開口就被老人伸出一隻手給攔住,她看見了一個笑容,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下一刹那原本躁動的風聲緩緩停歇,樹葉也從沙沙作響恢複了安寧,蟬鳴聲也開始緩緩的作響。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離開,就是這麼的悄無聲息,同樣也是這麼的平靜,這樣的無人在意。
陳墨瞳看著閉上眼的老人,躺椅在不受控製前後的搖動著,好似催促著人安眠。
“一路走好!爺爺!”
陳墨瞳說著緩緩的蹲下,從老人的手中拿起了兩塊已經被雕刻好的靈牌,上麵赫然對應的便是老人與她九叔的姓名。
“遷怒!是任何物種都沒辦法躲避的情緒”,陳墨瞳說著瞳孔中閃過一絲悲愴,隨後便快速的恢複了平靜。
似乎死掉的並非是她的親人,而是毫無關係的其他人,反正她就是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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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看著周圍陡然一變的場景,自己這是掉進了亞空間?還是什麼其他的地方?
“老恩!楚師兄!那個金發的帥哥!你們在哪?”路明非兩隻手呈喇叭狀,朝著前方漆黑的空間大喊著。
路明非聽著空間的回音,雖然不知道其他三人現在在哪,至少可以確認這裡很大!
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