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放著舒緩的音樂,
暢通的道路上沒有等待紅綠燈的急躁,有輝夜姬按照安排他們的行程,即便是紅燈也會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轉為綠燈。
他們蛇岐八家為了製造這個超級電腦花費了那麼多,現在享受享受怎麼了?
全日本都在輝夜姬在監控範圍內,所謂的流言,根本就沒辦法傳出去。
源稚生的事情卻一直落在後視鏡裡,繪梨衣一隻手拿著筆記本,另一隻手上是一個看起來奇特的熊貓玩偶。
細長的手指戳弄著玩我的腦袋,臉上露出第一次收到朋友禮物的笑容。
“繪梨衣......”
源稚生的聲音響起,讓女孩原本舒緩的臉變得僵硬。
源稚生在心裡歎了口氣,“晚飯吃什麼?”
「跟往常一樣」
繪梨衣將臉隱藏在筆記本的後,這如同小孩子氣般的舉動,讓源稚生忍俊不禁。
自己的妹妹還真的和以前一樣,天真的可愛。
又想到了路明非,源稚生臉色不由得變得陰沉,他有一種自家閨女被黃毛拐走的感覺。
當然,上杉繪梨衣不是他的閨女,直到現在他還未娶妻生子,路明非他也不是黃毛。
————
jo?robuchon作為米其林一星餐廳,對於臨時到來的客人,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都會被拒之門外。
日本大部分店鋪都采取這樣的製度,無論大小都是如此。
有錢不賺?他們更願意注重口碑。
路明非隻覺得這種做法隻是讓自己的餐廳顯得有逼格,看著麵前的門麵。
又讓他回憶起了服務員禮貌又客套的態度,這樣他即使有氣也找不到地方撒。
“你應該慶幸,來的不是凱撒,要是他直接給你們收購了。”
吐槽完的路明非瞬間就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轉頭就看見一個乞丐一樣的邋遢中年人死死的盯著自己。
看著這熟悉的眉宇,以及這樣一副見到親人的眼神。
下一刻雙腿就被一雙手死死的鉗住,熟悉的聲音讓路明非的心涼了半截,其中的內容他不用聽就知道具體的意思。
“師弟啊,你不知道師兄我這幾天過的好苦啊!”
路明非臉上的神情從懷疑到震驚再到拒絕,為什麼他在日本出任務,還能夠遭遇這樣的糟心事情?
路明非在身上左掏右掏,將一筆有整有零的的金額拍在了芬格爾的手上。
“師兄啊,這是我身上所有的現金了,以後出門在外咱就裝作不認識,行嗎?”
芬格爾克製住心裡想要去拿的衝動,將那筆錢拍開,“師弟,你怎麼能這樣看師兄?”
“不要讓美麗的金錢,玷汙我們之間肮臟的關係。”
路明非看著周圍逐漸聚集起來的人,在學院裡久違的社死這一刻再一次降臨。
周圍的人就算不懂芬格爾所說的中文,可因為內容的爆炸性,作為熱心群眾進行了一對一的翻譯,其中的內容還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延伸。
“師兄,咱們倆之間也隻是純潔的師兄弟關係,你究竟要讓這些人誤會什麼混蛋?”
路明非想到了自己在卡塞爾學院的謠言,直接剝奪了他在大學的擇偶權。
“明非,是你嗎?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中年人的聲音帶著不確定,同樣也帶著遇到子侄輩的高興。
路明非轉頭就看見叔叔那張比記憶裡更加蒼老的臉,時間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老叔?”
“怎麼去國外上大學翅膀就硬了,過年都不回家,就隻回了條信息?”叔叔笑罵著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其中夾雜著關心。
路明非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叔叔的話讓他回憶起了一年裡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這不是跟同學出來散心嗎?”
路明非瞪了一眼還在爽寶的芬格爾,眼神就像是在說,趕緊起來,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芬格爾突然起身,魁梧的身軀高出了叔叔快兩個頭了,身上破破爛爛的布條,卻更加能夠彰顯他肌肉的魁梧。
“叔叔,你好,我是芬格爾,是師弟的師兄兼室友。”
芬格爾寬厚的笑容極具有欺騙力,叔叔一時間也就這樣被糊弄了過去。
“老叔,你來這乾什麼?”
路明非思索著以叔叔的性格,不可能會去參加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家庭旅遊?至於嬸嬸的摳搜的樣子,路明非完全打消了這一個可能性。
叔叔拍了拍額頭,事先對著兩人身後的jo?robuchon餐廳,“差點忘了正事,明非,你吃過飯了嗎?”
嬸嬸尖銳的聲音緊跟其後,同樣還夾雜著另一個婦人的聲音。
兩者之間放在一起,就如同是暴發戶跟豪門之間的區彆,一個引而不發,一個卻極儘炫耀。
說實話路明非並不討厭這樣的嬸嬸,這是一個非常顧家的女性,隻不過手段過於讓人難以接受,再者她眼裡在家沒有自己而已。
路明非還沒來得及提醒,就看到了叔叔被拒之門外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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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嬸一旁的婦人雖然沒有任何表態,嘴角帶上了耐人尋味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來了一絲不屑。
嬸嬸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的性格,用著手機給出的翻譯軟件跟店員在那理論。
“路明非,咱們還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在乾什麼?”
聲音寬厚讓人聽著就知道能夠給人不錯的安全感,轉頭就看見果然是自己的堂弟路鳴澤。
他跟叔叔之間就是兩個極端,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硬要扯,那就隻能是變得更加胖了。
路明非覺得自己如果把真實的經曆告訴路鳴澤,他會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我作為學生還能乾什麼,當然是履行學生的義務唄。”
芬格爾噗嗤的笑出聲,下一刻結結實實的挨了路明非一腳,而對方就呲著牙沒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