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
上杉越看著他以為此生都不會踏足的鋼鐵巨獸,此刻的心中充斥著無限的感慨。
突兀的聲音在他的手上響起,昂熱用著隻有他能夠理解的幽默調侃著。
“讓我猜猜看,你重遊故地的想法?”
“你猜對了也沒有獎勵,而且就連那位黑色的君王都無法徹底毀滅的存在,你竟然如此大膽的把他給放出來?”
上杉越夾雜著憤怒的語氣,卻被昂熱一笑置之。
“上杉越,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哪一次見過,我對我要做的事情有100的把握?”
沉默是此刻的康橋,跳過上杉越一段含媽量極高的輸出過後,“所以日本分部就成為了你們這群瘋子的實驗場?你,赫爾佐格,還有誰參與其中,弗拉梅爾那個老瘋子?”
“彆說的,好像我跟實驗狂人一樣,首先你得知道我第一個身份,是一位教育家。”
“上杉越,我親愛的朋友看來我不得不幫你回憶一下,在你把權力交出去之後,就從來都沒有過問蛇岐八家發生的一切,你這隻是自食惡果,卻想要讓我給你買單,是否太過於不合理了?”
“弗拉梅爾正在攻克一個有關於煉金術的課題,我隻能說你那裡發生的事情,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昂熱說完就指揮上杉越將鏡頭朝著路明非幾人轉動,楚子航一如既往的冷漠,但高效。
夏彌一個特殊的存在,或許是助力,又或許是敵人。
無論是種族之間,又或者是人與人之間都存在著競爭與合作的關係。
在這方麵看開的昂熱,早就已經不在乎底線是否被突破,曾經的他過於完美追求過程,現在的他隻在乎結果。
路明非看起來似乎是成長了,可還沒有達到自己能夠滿意的程度,又怎麼能夠真正將所有龍族泯滅在曆史的長河裡?
“意外?嗬嗬,老子都不知道,我有那麼大的孩子,還需要外人來告訴老子,現在你告訴我這些都隻是意外?”
“昂熱,這個爛攤子你打算怎麼收場?指望你這三個學生?”上杉越最後一句夾雜著輕蔑。
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幾個學生能夠左右的戰局,幾人身世乾淨清楚,可這在龍族的世界裡卻是最大的劣勢。
小門小戶出現的天才很快就會被奪走,改個姓又或者是參加莫名的儀式,就能夠完成與過去的切割。
“為什麼要我收場?我隻需要保證我親愛的學生能夠安全的離開,不就可以了嗎?”
路明非看著用特殊金屬打造的手機,依舊在表麵上出現了裂痕。
大哥,您老悠著點,咱們沒有第二台手機了!
同時心裡悲哀的想著,校長,您老人家有這份心就足夠了,但是你現在說出來,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昂熱,現在激怒我,對你的計劃沒有任何意義。”
“不,上杉越,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諾瑪早就已經在幾個小時前準備好了航班,隻要我的學生願意,他們隨時能夠離開日本。”
“再次糾正,我並沒有組織任何的計劃,但日本分部的行為足夠讓我們憤怒,現在密黨正在召開會議,是否要動用高懸於天空的達摩克裡斯之劍?”
上杉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心如止水的心境被這老混蛋給破了,還是稀碎的那種。
“你覺得我會任由這一切發生?那位白色的皇帝會隕落在屬於人類的光輝之下,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會證明這一切。”
上杉越臉色難看的強撐著,麵對那位在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白王,如果是年輕時期的他自然還會有著想要爭鋒的想法。
可是他已經老了,體內的氣血早就已經衰退,這也是他們這些人不得不經曆的過程。
想要延壽的方法當然有,但每一種使用過後,又是否還稱得上是人?
上杉越眼神晦暗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蛇岐八家警報聲的停歇,從來都不是解除危險的信號。
“這是你的事情,學院已經派出了優秀的學生作為支援,但並不意味著他們會與你同生共死。”
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調侃一通降臨,
“呦吼,這麼好客?看來蛇岐八家這麼多年下來,熱情的老傳統一點都沒有改變。”
聽著昂熱扯開話題,上杉越嘴上雖然不滿,可現在主動暴露在蛇岐八家視野中的他,一旦沒辦法妥善的解決現在的事情。
無論是新賬還是舊賬,這一次會一並結清。
那個時候沒有輝夜姬,隻要隨便改變一下麵部特征,幾乎就沒人能夠認得出來。
現在,上杉越摸了摸自己現在已經滿是胡茬的臉,自從躲避追殺改變過一次之後,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將內心的麵具給摘下。
上杉越舉著那被特殊處理過的手機,這也是他們唯一能夠跟外界取得聯係的途徑。
這一刻的他無比憋屈,竟然要依靠昂熱作為他外交的籌碼,那名為達摩克裡斯之劍的天外武器。
這會造成的破壞力比曾經的原子彈更加恐怖,與神明之間的紛爭,被波及到的人類是何其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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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熱,諷刺的話就少說,趕緊發揮你的餘熱,然後去新世界死吧......”
“嗬嗬,放心,我們都會死,但你絕對死在我前麵。”
昂熱不急不惱的回應著,是先落在一字排開的位置,“大部分都是熟人啊?”
上杉越的視線落在帶頭阻攔他們的家主身上,每個人身上都有故人的影子,當然也有的壓根沒變。
“阿賀,你變老了。”
犬山賀麵無表情的看著曾經的‘皇’,心裡依舊懷揣的對‘皇’的忠誠,現在的內心在家族跟昔日的榮光之間糾結著。
“現在並非是敘舊的時候,您如果願意換一個時間拜訪,犬山家會以最高規格的禮儀來接待您。”
試圖尋找出轉換餘地的犬山賀,至少要在明麵上選擇一個他能認可的答案。
“都是陌生人,我出手有點算以大欺小了,阿賀要不我們倆練練?”
上杉越的話擺明了看不起其餘幾家的家主,從平輩論交被平白無故的拉低了一個檔次。
即便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源於心裡的那份不快卻早已生根發芽。
犬山賀嘴角的笑容扯動了乾燥的臉皮,笑而不語的回答,卻讓人更加惱火。
“阿賀,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麼喜歡明哲保身,除了在昂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