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事情乾的怎麼樣的,長腿?”
電話另一頭的女聲在這深深的疲憊,蘇恩曦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周圍有著一捆捆美金插著翅膀分離的特效。
鬼知道她想要通過這幾個小時裡,把蛇岐八家有關的所有產業股權拋售出去,那價格自己都不知道砍了多少刀。
為了防止讓一些人看出端倪,她動用了好幾個賬號,其中的中介費都可以算是一個天文數字。
蘇恩曦現在的心情很糟糕,需要一個好情報來緩解這糟糕的心情。
“嗯,雖然有些波折,但大體上相差不大。”
“波折?人沒事就行,我可不想成為一個衝鋒陷陣的莽夫。”蘇恩曦的話讓酒德麻衣因上一句產生了感動迅速消失。
“行了,他們倆現在的狀況特殊,沒辦法第一時間成為奶媽團的助力,你揮霍的時候最好悠著點。”
酒德麻衣看著身後一路拖拽的痕跡,源稚生跟源稚女兩人依偎著,臉上共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源稚女最後還是選擇通過言靈·夢貘,把他自己跟源稚生困在那段彼此都不願意直視的回憶裡。
而她能做的隻有等待,或許他們一生都沒辦法從困境裡走出。
“行了我知道了”,蘇恩曦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對於資源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得到利用,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褻瀆?
手指纏繞著散亂的發絲,語氣裡充斥著對未來的迷茫,她似乎忘記了很多東西,又似乎什麼都沒忘記。
“不過那位君王真的需要現在的我們嗎?他沒有力量的時候,我們還能夠提供一定的助力,就連我們的皇女殿下都已經不用隨時守著他了”
“老板對他已經有了初步的肯定,最後落在我們身上的也隻會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懂我意思吧?”
酒德麻衣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以她對這位同僚的了解,後麵絕對在憋一個大的。
“所以呢,你有什麼想法?對了,趕緊給老娘叫輛車,把這兩家夥拖走。”
“我能有什麼想法?管家婆當然是聽老板的命令了,你不回了嗎?難道說你想單乾,一定要帶上我!”
蘇恩曦嘴上抱怨著,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跳動,蛇岐八家對日本的封鎖跟她掌控的清收隊有什麼關係?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依然是蛇岐八家最大的債主,弄到一些自由出入的文書還是簡簡單單的。
紅井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完畢,酒德麻衣留在那裡還有什麼事情?
解決那些死侍?這個女人也不是那種喜歡殺戮的人,相比於把時間浪費在那兒,還不如做個美甲更加劃算。
“嗯,有事”,酒德麻衣說著再一次進入紅井,萬幸櫻井小暮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的破壞,那些死侍屈從於本能的恐懼。
對於如此愚忠的人,酒德麻衣會為她收殮,至少不會成為那些死侍的腹中餐。
“你這話要是被老板聽到了,他可不會把這一切當個屁放了。”
蘇恩曦位於高天原的巨大落地窗前,磅礴的大雨熄滅了日本的夜生活,但另一個更加豐富的故事在另一處上演。
她有些幽怨的看著源氏重工裡路明非所做的一切,指節快速的敲擊在水晶杯的表麵,她究竟是忘了誰?
雨幕逐漸占據她的視野,天演的計算裡赫爾佐格的計劃最終還是成功了,但卻同樣以失敗告終。
白王的複蘇裹挾著無儘的天威,但以人類的視角,終究無法達到神明的層次。
回頭看了一眼坐鐘上的時間,明明現在已經是那個時間段了,她都已經說了好幾次開場白了。
現在的赫爾佐格就像是一個放棄參演的主角,這讓她想成為一個幕後黑手的想法很難辦。
尤其是座頭鯨在看到自家老板兩次尷尬演出的時候,非常識趣的離開了。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隻會是彆人。
“難道有什麼變量沒有考慮進去?”
能夠給路明非提供幫助的人,蘇恩曦非常自信的將所有都已經計算其中,甚至連大地與山之王暴露身份的可能性,都在其中一條推演的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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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環境,
周圍的樹木傾倒,水源變得渾濁不堪,循環係統很顯然已經陷入了癱瘓。
死侍身上獨有的腥臭味鑽入了路明非的鼻腔,他不止一次有些後悔強化的嗅覺。
想象中舉行邪惡儀式的祭壇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充滿科技感的機床,機械上透明的導管裡紅金色的血液流淌向紅發女孩的體內。
女孩微蹙的眉頭,依舊強忍著痛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直到現在依舊不願意破壞這個世界。
路明非在直視那些血液的一瞬間,耳中仿佛聽到了無數的靈魂在哀嚎,悲鳴著最後會歸為虛無的結局。
如同看到了無數個自己,他們在同一件事情上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最後有了不同的職業,不同的身份......
驟然間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如果能夠獲得這份力量,就能夠掌握命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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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升起的一瞬間,路鳴澤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就像是在嘲笑他的所作所為。
“哥哥,你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呢?”
看似詢問的話語,卻將他的意識喚醒,一旁的上杉越在看到白王遺骸的時候,源於血統中的渴求短暫的戰勝了理智。
在他踏前一步的時候,路明非的呼喚把他拉回了現實。
直到現在都有著些許後怕,一旦他失控,究竟會做出什麼舉動?
上杉越將視線落在女孩的身上,被精密的針頭所包圍,白王的血統在她的體內逐漸提純,那一份遠超常人的痛苦,即便是他依舊無法這樣堅持。
雖然沒有任何的文書證明,上杉越在靠近的一瞬間就能夠肯定對方是自己的孩子,就像是他第一次見到源稚生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