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會了,也就意味著那條拯救的航道根本就不存在?”
楚子恩對此有所猜測,或許當時的話這不是領導者想要鼓舞低迷的士氣才會有的決定?
不,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空穴來風,那麼為什麼他這手上會有能夠行駛於災難上的材料?
“那條道路一直存在,從一開始他們就走在道路上。”
“鬼打牆?”楚子恩疑惑的看著周圍,在他的眼裡清晰的世界被披上了一層迷霧。
“算不上,現在遇到的難題就像是二維的生命體,用儘一生都無法觀測到三維的生命,他們想要去到那個地方必須擺脫自我的桎梏。”
楚子恩能夠看到那神似路明非的人,在他製造出救世的航船時,無形的絲線早就將它與整個世界相勾連。
命運會指引著他去到相應的地方,可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到達世界樹?
“是他主動放棄了去我那裡的資格,事實上隻要什麼都不做,世界樹的枝丫會帶著選定之人見到祂。”
奧丁搖著頭覺得這樣的做法太過於愚蠢,尤其是他把世界樹的枝丫掰成兩半時,那些人沒辦法承載這份希望。
“所以這才是他,而不是像你這種偉光正,或許他在維護所有人的利益上沒辦法沒辦法做到完美,可他依舊在這方麵努力的。”
“而你不一樣,你會毅然決然的拋棄少數,諸神的黃昏,難道不就是你的私念所導致的嗎?”
奧丁沒有因為遮羞布被扯下而憤怒,或許早就已經釋然,又或許早就接受了成王敗寇的結局。
“我失敗了,與其說是馴服了世界樹,我更像是成為了祂的奴隸”,奧丁說著璀璨的黃金瞳看著依舊在鼓舞著眾人的領導者,曾經的他作為被選中者,也是現在這樣意氣風發吧?
————
男孩沒有看到想要的期望,而是除領導者之外,其餘人深深的絕望以及悵然。
那份虛假的諾言是他們堅持下去的唯一希望,破碎的幻想與直麵的現實,讓一部分人在心中無聲的埋怨。
如果說他們的航線隻是繞了一圈,那麼這一路上犧牲的人,他們所花費的時間在這一刻沒有了任何意義。
迷茫的霧霾逐漸接近,救世的光輝暗淡卻依舊有人心懷著光明。
“好久不見。”
男孩聲音裡帶著生澀,漫長的時間裡隻有他一人,無人交流,無人宣泄。
領導者看著他蓬頭垢麵的樣子,一旁懸浮的小船,目光柔和沒有去詢問男孩發生的事情。
“你長大了,要跟我們一起踏上行程嗎?”
行程?
船員們對視一眼彼此苦笑,或許這個謊言就讓他一直延續下去,至少這份絕望隻需要留在他們的心裡。
男孩看著那隻粗糙的大手,是他曾經在遇到天災時伸出的援手,而這一刻成為了邀請他的希望。
就在兩人雙手接觸的一瞬間,在島嶼上歇息的船員們發現周圍的環境陡然間發生巨變,原本清澈的水麵化作了灼熱的岩漿。
而在岩漿上兩艘船隨著這一切起起伏伏,這一刻遠在天際的世界樹由虛化實,真正的航線從此刻才開始。
就在眾人驚歎這份異變的時候,所有人落腳的島嶼上出現了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痕。
“快上船!”
大喊聲如同一個信號,灼熱的岩漿開始噴湧,幾人來不及離開就葬入火海。
就在眾人登上船時,所有人都心有餘悸的回頭,那座島嶼上的一切都如同夢幻泡影一樣消散。
“我們該去哪?”
這個問題縈繞在他們的心頭,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任何能夠生存下去的條件。
“開船,朝著世界樹的方向。”
男人的聲音跟以往相比多了幾分苦澀,但作為主心骨卻依舊讓人信服。
相比於平靜無波的水麵,麵前的岩漿才是真正危及到他們的生命,岩柱的噴射毫無征兆,就是從它帶來的後果一樣。
放棄邊緣,毫無疑問是在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不懷好意的視線沉寂於岩漿之下。
男孩不知道是因為運氣,又或者是前麵的大船已經代替他阻擋那些危機,他的小船緊跟在身後沒有任何的損傷。
視線的餘光看著周圍的環境,偶爾能夠看到一些漂浮的木板,恍惚間似乎能夠看到那些木板上銘刻著的人臉,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張嘴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楚子恩看著現在的場景不由得搖了搖頭,“以他們現在的速度,無法抵達世界樹,這是一件奢望。”
“正常情況下不喝水能活個3~5天,但在現在的場景下,被壓縮到一兩天就已經是極限了。”
“嗬嗬——”奧丁的笑聲是如此刺耳,“你得到的條件隻是基於那個時期的人,想要用現在的法律審判過去的罪人?”
兩人的視角默默的跟隨著兩艘船,路途上遭遇的險難,生存於岩漿的生物想要將他們拖下。
在那些生物登上船頭的時候,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消融,救世的航船上不需要有怪物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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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情緒在怪物的群落裡蔓延,既然無法被拯救,那就拉著所有人一同毀滅。
飛蛾撲火般的襲擊,即便是救世的航船也無法幸免。
在航線上隻能夠在麵對襲擊的同時,儘量的收集曾經的殘骸用於修補。
在船體被破壞的最大的一次,有人提出將南海的小船作為修補的材料。
可就在所有人同意的時候,他們敬愛的領導者,將他那一票唯一否決權用在了這方麵。
“那是屬於他的財產,他是自由的,不應該被大勢所脅迫。”
此事雖然作罷,可依舊有船員嫉妒心作祟,為什麼他們用儘生命在前方阻擋這些危難,男孩卻能夠在後麵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
————
“他為什麼要拒絕?本身這一切都是殊途同歸?”楚子恩無法理解這個領導者的腦回路,尤其是他在看到兩艘船之間依舊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時。
“當他把這一切一分為二的時候,原本完美的物品就已經出現了瑕疵,現在強行融合在一起,那麼一份瑕疵難道就會消失嗎?”
“而且當那個男孩被推舉出來的時候,另一艘船雖然沒有名字,卻已經實實在在的被打成了男孩的烙印,他已經沒辦法踏足救世的航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