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理智的弦徹底被燒斷,此刻即使沒有任何言語,路明非當即就明白這一切要遭。
“奧丁!”
言靈·君炎裹挾著使用者的衝天怒火,將原本就已經被大鬨一場的教堂給徹底摧毀。
場景從陰森森的某位巫師的儀式,收回了一次瓦斯泄露的悲劇。
洛基看著楚子航因被憤怒吞噬而輕易被看穿的舉動,有些苦惱的揉了揉他散落的長發。
“路明非,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隨手接住楚子航憤怒的一擊,還有閒工夫跟在意的人進行了攀談。
君王與混血種之間的差距在這一刻展露無遺,所謂的成神之路也隻是無比接近神明,而站在他麵前的是一位活生生的神明。
久久沒能回複的路明非讓洛基失去了興趣,轉頭看向一直在那掙紮的楚子航,瞳孔中滿是冷淡。
就連對方的父親楚天驕也不值得他親自下場,更何況現在的楚子航遠遠沒有成長到那個地步。
所謂的成神之路本身就是一場被精心編織的騙局,不過是他作為君王一個不重不輕的遊戲。
即便掌控了海洋與水的權柄,依舊無法改變曾經身為詭計之神的邏輯。
給予希望,又將人送向絕望,這份被銘刻的仇恨,讓他還是跟以往一樣欲罷不能。
“喊什麼,我又沒聾?你應該感謝我,終於可以去陪你的父親了。”
洛基說著就掏了掏耳朵,視線裡楚子航身上的情緒逐漸瀕臨失控,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死侍。
也隻有這樣的楚子航,才有資格成為他英靈殿中的一員。
“悲劇從來都不是什麼值得可歌頌的,你現在親自下場收集的方式已經犯規了,洛基。”
與陰影中出現的人影,巨大的岩槍貫穿了洛基伸出的手臂,跌落在地上化成了一灘的水漬。
路明非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
曾經那個如同鄰家妹妹般的學妹,此刻不加掩蓋的龍化,獨屬於君王的氣勢代替了龐貝之前一直在維持的目的。
龍王耶夢加得,亦是夏彌,人和龍之間又何必分的那麼清楚呢?
“還真是好疼啊,耶夢加得我最為聰慧的孩子,你應該知道隻有這樣才是對的。”
洛基說著就是有深意的看著,倒在耶夢加得懷裡的那個男孩,屬於對方人的火焰逐漸被神性的光輝所代替。
或許他看似玩鬨的詭計,留下的那條成神之路,真的能夠培養出一位所謂的神明?
看著對方在苦難中掙紮,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你這種人還會怕疼?”
耶夢加得有些輕蔑的看向對方,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過,地麵上無數的岩槍像是在宣泄著少女的不滿。
每一次貫穿洛基對方都會出現在新的地方,直到平整的地麵被岩槍所覆蓋,這屬於君王之間的打鬨,足夠刷新在場路明非的三觀。
數米高的岩槍直接貫穿了穹頂,雨水伴隨著缺口逐漸落下。
對方動全力了嗎?注視著兩人遊刃有餘的狀態,這毫無疑問是沒有。
楚子航即便能夠做到必然也會是精疲力儘了,可在這兩人的麵前就跟玩鬨一樣。
“就以我們在神代那親密的關係,真的要為了這麼一個野男人朝我動手嗎?”
顯然,即使是洛基依舊會在乎曾經的那來之不易的親情,即便這在現在看來是如此的虛假。
曾經的他們身為神代,對於時間沒有具體的概念,無窮無儘的生命給了他們足夠選擇的機會。
但現在不一樣,雖然成為了龍族,從理論上通過繭能夠得到無儘的生命。
這一份限製對於他們來說是一次枷鎖,作為舊世界殘黨被標記的證明。
或許是因為身邊能夠敘舊的人越來越少了,也可能是對這些孩子們的虧欠,就連最後海拉誕生需要耶夢加得跟芬裡厄之間的吞噬。
之前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幫助奧丁穩固那一道虛弱的靈魂,但是他依舊這麼做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所謂的血之哀,隻不過是找不到同類的可憐蟲。
“他......比你重要的多。”
緊了緊懷中昏迷的身軀,耶夢加得很清楚她的出現也隻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洛基作為最想愚弄命運的人,被迫的參與了這一場‘演出’,本身就是對他所做的最大的羞辱。
就算現在洛基能夠把他計劃中的障礙全部都清除,可就如同施舍般的饋贈,讓他本能的產生了厭惡。
路明非莫名的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這種跨越種族之間的愛情,真的會有最後的結果嗎?
“你該離開了,還是說要在此刻順應命運?身為囚徒的你,不是一直想要證明自己跟奧丁之間的區彆嗎?”
洛基身軀在不經意間出現顫抖,“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慧,替我向芬裡厄那呆瓜問個好,有關於路明非試煉的地點就定在了屬於你們的尼伯龍根。”
沒有給耶夢加得拒絕的時間,洛基的身形被流水所包裹,如同一位退場的貴族一樣,在他做完最後禮節的時刻,水流爆裂仿佛不存在於這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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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沒有沉寂太久,
耶夢加得將視線偏移在了路明非的身上,“你不驚訝?”
女孩會說話的眼睛就像是在探究,又似乎是能夠將他看穿。
“我就知道師妹你是個人物,能夠把師兄也拿下,你是這個。”
路明非說著手忙腳亂的比了個拇指,生怕晚1秒不討得對方歡心,就達成了一個gaeover的結局。
“是個人物?還是在說我彆有用心?”
耶夢加得逐步靠近正在一點點後退的路明非,在對方後背緊貼到滾燙的石壁時,耶夢加得前進的步伐也微微一滯。
“師妹,你師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就當這事沒發生,咋樣?”
路明非覺得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是個人都能拿捏他,在一怒之下,他怒了一下。
“下不為例。”
滂沱的雨水似乎無法澆滅仇恨的火焰,楚子航皺著眉似乎在經曆痛苦的回憶。
耶夢加得不知何時已經解除了身上龍化的狀態,兩人緩步來到了金色巨繭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