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以破案為主,但當一切塵埃落定後,奧爾菲斯先生,您或許可以跟我聊聊。”
愛麗絲目光澄澈,心裡在想著是否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套下話,好有機會搶在奧爾菲斯之前落子。
奧爾菲斯一滯,下意識移開目光,嘴上道:
“這不太好,記者小姐,我擔心我多餘的心事會讓您感到負擔。”
他拒絕正麵回答的行為,沒讓愛麗絲多想,何塞卻忍不住了。
現在是中午1230。
愛麗絲還好,在克利切那裡淺淺喝了一碗湯。
而何塞一想到他白走的那些冤枉路,摸了摸餓扁的肚子,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他倒也沒太過分,就是哼哼唧唧了兩句:“人家都願意聽聽你想說的話了,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
“不知道有多少水手,在夜晚望著月亮長歎,心痛錯失了那些可以開口的瞬間。”
“等輪船入港,那些戰勝過猛烈風浪的小夥子們發現他們在其他地方輸的一塌糊塗,再也沒有機會了。”
何塞抬手摸了摸他的胡子,一副“你不懂,我懂”的成熟模樣。
奧爾菲斯氣笑了,沉下聲:“何塞,你今天格外話多啊。收收你的急性子,少管閒事多看線索吧。”
“你不是想把巴登家族的榮譽掙回來嗎?一個偉大的船長管不住嘴可不是好事。”
何塞下意識反唇相譏:“擅長言語不是壞事,總比太能管住嘴,最後在沉默中失去所有的人要好。”
其實何塞說完就後悔了。
彆人不清楚,但隱約知曉父親參與了什麼事的何塞,一直在努力管住自己彆去打聽多餘的事。
作為已故的老巴登船長的獨子,何塞很清楚,隻要他能安分守己,不引人注目,那想度過這一生並不難。
真是,是太餓了還是太累了?他居然又又又出頭惹人不快了。
何塞懊惱的表情被愛麗絲捕捉到。
“奧爾菲斯先生,我還是很有興趣聆聽您的心事的。”
愛麗絲莞爾一笑,安撫道,
“彆和巴登先生吵架了呀,互不相讓的言語很容易轉化成隱形的隔閡,再牢固的關係也會因此破碎。”
何塞沒想到愛麗絲會幫他說話,不由投去一個眼神。
愛麗絲向他點點頭,轉而對奧爾菲斯道:“該找的都找完了,巴登先生有句話沒說錯,溝通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現在也等於是一個團隊裡的人,是短暫的同事。等會兒我們可以在那家烘焙房裡坐坐,我會將我獲得到的所有情報皆告訴奧爾菲斯先生,也希望奧爾菲斯先生不要再犯困意了。”
奧爾菲斯微微歎了一口氣,“是,以案件為重。”
“裡德警長沒有直接拿那位莽撞的牛仔先生去頂包,而是賭上了他的職業生涯,這起案件今天必須解決,已經沒有容錯了。”
他嘴上這麼說,但何塞的嘴快諷刺,還是讓奧爾菲斯變得遊移不定。
“記者小姐……”
他很是遲疑,
“當事情結束後,我想和您談談。”
奧爾菲斯主動提出的邀約,愛麗絲答應得很快:“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