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愛麗絲的提議,伊萊困惑地反問:
“什麼辦法?”
“我們從進入莊園的那一刻起,就默認了後果自負。遊戲開始以後,彆說反抗了,違規的人都會被工作人員‘處理’。”
“您不讚同這裡的規定,那您就不該來到這裡。”
伊萊的語氣染上了幾分懷疑,
“我記得愛麗絲小姐昨晚的自我介紹是上一場遊戲的幸存者。”
“您的提議讓我不禁懷疑您在上一場遊戲裡是不是也采取了違規之舉,並沒有按照這裡主人的要求進行遊戲?”
“所以您不被允許離開,被迫接著參加我們這場遊戲。”
伊萊放緩吐字的節奏,他在思考愛麗絲行為的背後含義,
“怪不得我沒有看到您了……”
愛麗絲知道伊萊誤會了。
伊萊大概率將愛麗絲劃為欺騙者陣營,認為愛麗絲是用了旁門左道的辦法混過了上一場遊戲,卻也因此得罪這裡主人,不得不留下接著參加遊戲。
愛麗絲所謂的控票尋找其他辦法,很有可能是要故技重施,但這次是拉著所有人跟她一起投機取巧。
四舍五入,這算不算拖著所有人作死?
“克拉克先生。”
看著態度堅定的伊萊,愛麗絲沉默片刻,意識到了什麼,
“您知道沒有‘匹諾曹’這個可能嗎?”
伊萊摸了摸貓頭鷹,手指從貓頭鷹閉上的眼睛上掠過,平靜道:
“杜伊德的預言從不出錯,天眼看到的未來全麵而清晰。”
“誰是‘匹諾曹’,不重要。”
“隻要自己守住嘴關,不說謊言,那排除掉所有疑似撒謊的人後,勝利自然會來。”
錯了,全錯了。
愛麗絲錯了——
手握預言能力的先知,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伊萊猜出了身份牌的玄機。
不過他更知道個人的力量是不足以挑戰莊園勢力的。
不如按規定走,在保證自身純淨的前提下,抓出所有會撒謊的人。
正是因為如此,伊萊確實是抱有綁票的想法,故意接近在預言中最模糊,理應是最中立理智的盧基諾。
想拉近與伊萊的關係?很簡單,隻要愛麗絲宣布伊萊投誰她投誰,伊萊就是她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但伊萊也錯了。
伊萊打的算盤很好,隻錯了一點——他以為遵循規則地玩遊戲,結局至少會有一個活口。
可團滅的畫麵,不是已經在他腦海中出現過了嗎?
進了歐利蒂絲莊園還想走?晚啦!
這裡不僅包吃包住,還包後事。
奧爾菲斯招了手藝不錯的廚子,貼心服務的傭人,順便還招了高高瘦瘦的守墓人與聽從殺戮指令的懲罰執行人。
“看來我們沒辦法達成一致。”
伊萊乾脆離席轉身,午飯都不打算吃了,
“到此為止吧,晚上的投票環節見。”
“克拉克先生!”
愛麗絲叫了一聲,伊萊不為所動,反而加快了腳步。
倒是名為布洛黛薇的貓頭鷹站在伊萊的肩上,在他打開餐廳門時,180度的旋轉回頭,睜著的獨眼盯著愛麗絲。
本來還想追上去的愛麗絲,在此刻晃了下神。
很少鳴叫的貓頭鷹眼神過於擬人,這一眼像是一個洞察世事的老人在觀察愛麗絲,態度是不解中摻雜著興趣,還有警告。
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