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匆匆跟上盧基諾,捕捉到他邊撓著手臂邊拉開了花房大門,閃身進去的畫麵。
“稍等,迪魯西教授。”
愛麗絲穿過一小段走廊,確定不會吵到其他人後,揚聲和盧基諾打了聲招呼。
“噢,愛麗絲小姐,您休息好了?”
盧基諾側身看向愛麗絲,絲絲縷縷的鮮血從右邊手臂上淌下。
愛麗絲看了一眼,略帶擔憂道:“迪魯西教授,您右手的傷還沒有好?”
盧基諾搖搖頭,
“早就好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裡的鱗片不再生長,反而有結疤的趨勢。愈合的新肉有點癢,讓我忍不住撓了又撓。”
這簡短的解釋,讓愛麗絲一怔。
血肉生長時會癢,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大部分的人都會有這樣的經曆,但理智會克製著讓他們停止抓撓。
忍不了,要麼是癢過頭了,要麼理性在逐漸崩潰,導致本能驅使著肢體不顧一切的緩解自身瘙癢。
“是太過難受了嗎?”
愛麗絲小心問。
盧基諾知道她的意思,移開視線,半晌,誠實道:“總是無意識去撓了,抓著抓著才反應過來不該這樣做。”
愛麗絲沉吟不語,隻盯著盧基諾的臉。
她了解教授的脾氣,無論說什麼,博學多才的教授總能頂回來,並且有理有據的從人生追求談到人類福祉。
“愛麗絲小姐,您的眼神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盧基諾無奈笑了笑,嘴角的裂口越發明顯,
“我知道您的意思,請放心,我有我自己的計劃,一切仍在掌握中。”
愛麗絲終於開口了,幽幽戳破了盧基諾的謊言:“尾巴剛長出來,所以不在掌握中,是嗎?”
“什麼尾巴?”
盧基諾一驚,順著愛麗絲的目光,後知後覺發現今天的異變進度。
教授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嘶——今天早上起來還沒有,是吃了那些東西後才出現的,我居然忽略了……”
有時,大腦會欺騙一個人的感知。
沒注意到的時候,可以完全當空氣。
但一旦注意到,就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了。
愛麗絲不知道盧基諾在嘗試什麼,她隻看到教授極具科研精神的翹起尾巴,彎腰自己掐了一把,然後打了個激靈。
“真神奇,確實是我身體延伸出去的一部分。幸好動物的天性讓它自然而然的往上,不會垂在地上被人不慎亂踩。”
盧基諾感到不可思議,萎靡的精神也一振。
比起盧基諾對自己的好奇,愛麗絲更關心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