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趙老太正跟著楊玉貞學做菜。
楊玉貞始終覺得,四十五歲的年紀,實在擔不起“老太太”這個稱呼,便問起了她的名字。
可這女人竟沒有正經名字,平日裡就用婆家姓加娘家姓稱呼,因為輩份很高,很早就被人叫做小趙老太,若說小名,便是“五丫”。
趙老太搓著粗糙的雙手,臉上帶著幾分局促又期盼的神色,小聲問:“楊領導,我……我能不能跟著您姓啊?”
這話一出,楊玉貞都驚呆了,她自己的兒子都沒跟著她姓,沒成想趙老太會有這般想法。
看著對方眼中真切的渴望,楊玉貞沉吟片刻,終究點了頭,同意了。
兩人湊在一起琢磨名字,楊玉貞本就不擅長起名,翻來覆去想了半天,最終敲定了“楊秀娟”這個名字,簡單又透著幾分溫婉。
楊秀娟雖年紀不小,卻不怎麼會做飯,更彆說做什麼好菜。
但她性子踏實,肯學肯練,楊玉貞也有耐心,手把手地教她切菜、調味、掌勺。
清早的喬家廚房飄出陣陣誘人的香味,鄰居們路過聞到,都忍不住念叨:“玉貞姐回來了?這香味真是引人犯罪,喬雲霆真是有福氣。”
司明來了,因為他常來,楊玉貞根本沒說什麼,讓他跟著上桌就吃飯。
眾人吃完早飯,楊玉貞和江晚意去趟新火鍋店,看看情況。
兩人正準備動身,院子裡的孩子們聞訊圍了上來,一個個拉著小月亮的衣角拚命挽留:“月亮,彆走呀,再陪我們玩會兒!”
“就是就是,我們還想玩昨天的遊戲呢!”
小月亮卻使勁搖了搖頭,小臉上滿是認真,掙開孩子們的手往楊玉貞身邊湊:“不行,我要跟著我奶去看火鍋店,學做大事業呢!我以後可是要接我奶的班,我要養我奶和我媽。”
司明眼睛一亮,連忙湊上前,滿臉期盼地說:“我也想學!月亮,以後我跟你一起接班,幫你打理好不好?”
小月亮聞言,眼睛瞬間睜大,滿臉的驚訝,司明怎麼能有這麼危險的主意,他這是想搶我的活?
這可不行!
我奶的班隻能我來接,怎麼能讓彆人分去一半。
“不行!”小月亮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語氣堅定而決絕。
在她的小世界裡,屬於自己的東西和要做的事,隻有她主動給予或應允時,彆人才能參與;若是她不願意,誰也不能強求分毫,這是她刻在骨子裡的執拗。
司明臉上的期盼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沮喪,耷拉著腦袋,像隻泄了氣的皮球。
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的司星看到,他立刻湊了過來,幸災樂禍地嘲笑道:“哈哈,看到沒有?人家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司明本就滿心委屈,被司星一嘲諷,頓時怒不可遏,轉過身對著他吼道:“哼!你管我,我就不想跟你玩兒!誰願意帶你這種沒規矩的家夥!”
說完,司明不再理會司星,扭頭去找其他小夥伴嬉戲玩樂,徑直將司星晾在了原地。
司星討了個沒趣,又被司明懟了一頓,氣得腮幫子鼓鼓的,轉身跑回了家,一進門就撲到柳曼懷裡,哭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把剛才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中午司明回家吃飯,剛進門就被媽媽蘇芙盈拽了過去,揚手就打了幾下。
司明疼得眼圈一紅,眼淚當即就掉了下來——他現在已不怎麼忍耐眼淚,因為他觀察了好多小夥伴,發現小月亮說的是對的,眼淚就是孩子們的武器,能讓彆人看到他的委屈。
柳曼正好在一旁,見狀忍不住嘲笑:“明明這孩子,真是半點當哥哥的樣子都沒有,還動不動就哭,也太嬌氣了。”
蘇芙盈本就諸事不順,又被柳曼這麼一說,火氣更盛,下手也重了些,打得更厲害了,嘴裡還念叨著:“讓你不懂事!讓你跟弟弟置氣!讓你給我丟人!”
司明哭得更大聲了。
司家爺奶有點心疼,也不怎麼管媳婦兒管教孫子,因為司明是大孫子,大家對他的喜愛,都壓在對他的嚴格教育之下,因為他父親也是被這麼教育長大的。
這邊司明委屈落淚,那邊小月亮卻過得風生水起,半點沒受之前爭執的影響。
魚水情的叔叔們個個都把她當寶貝疙瘩,不管是店裡的夥計還是後廚的師傅,見了她都要笑著逗她。
沈策更是格外配合,願意陪她演各種小戲,跟著她“視察”店裡的情況。
小月亮挺胸抬頭走在前頭,沈策跟在身後當“保鏢”,她指著櫃台問“這個賬目清不清楚”,指著才從地上采的蔬菜問“新鮮度夠不夠”,儼然一副小楊玉貞的模樣,沈策都老老實實的回答。
大家都看著笑死了,覺得小月亮太可愛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小月亮開始還是亂問,後來越問越有意思。
就這麼當了一天“幼兒總裁”,小月亮過得不亦樂乎,覺得工作的時候過得真快啊,她想每天都工作。
車門一開,小月亮還沒有下車,就有一群小夥伴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跟她分享下午的趣事,壓根沒人提起司明,更沒人記得上午的小插曲。
玩了一會兒,小夥伴隨口提了句“司明中午被他媽媽打了”,但在部隊大院裡,小男孩調皮被家長教訓實屬常事,大家聽了也就一笑而過,沒人多做聯想,更沒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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