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大了也比白吃悶虧要好。”
楚長青說道:“江雲邊回去後怕是睡不好覺了,也怪他咎由自取,認不認是一回事,把你當騙子詆毀羞辱,沒什麼必要。”
“況且那玉佩你也給他們帶回去了,多少該重視幾分。”
陳濟世搖頭道:“江家小兒子,可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就算是假的,養了七年,也成真的了。”
“這事兒還是要看江澈怎麼想。”
江澈灑脫道:“我沒什麼想法,下山也不是奔著他們去的。”
不過十年前把他血液抽乾的仇,肯定是不能忘的。
要想調查這件事,可能還是要從江家那個假兒子身上下手。
見江澈不像故作灑脫,楚長青也沒有多發表意見,轉移話題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在雲城也有一些人脈,你這個年紀,正常都應該在上學的。”
上學?
江澈臉色一僵,趕忙擺手,“還是彆了,我不上學。”
聞學色變。
楚長青也覺得把江澈送去學校,是有點不太對勁。
主要是學什麼呢?
今年高考就一百來天,這時候送去,是準備高考,還是直接去學醫?
可是以江澈的醫術,怕是去執教還差不多。
江澈想了想說道:“我其實也得了病,下山主要是想辦法醫治。”
陳濟世當即緊張起來,“你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
江澈笑道:“還好,就是需要秦暮雪那樣的體質治病,她得的是寒症,我得的是熱症,體內陽火過盛,也需要陰陽中和一下。”
“所以給秦暮雪醫治,也是在給我自己醫治。”
陳濟世鬆了口氣,“能治就好,那不如這樣,你反正要給那丫頭醫治,不如去我的醫館幫忙。”
“既能找點事做,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江澈覺得這法子不錯,便答應下來。
……
江雲邊回到家中,客廳裡隻有周婧在敷著麵膜看劇。
見他神色有些不對,周婧看了眼時間,疑惑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江雲邊臉色難看道:“昨天來認親的那小子,得到了楚長青的賞識,晚上也喊過去了,還當眾敲打我跟老秦。”
“什麼?!”
周婧表情幅度過大,麵膜都皺起來了。
她顧不上這些,抬手將麵膜揭下,又小心看了眼樓上,才壓低聲音驚疑不定道:“那個江澈,晚上也在?”
“他什麼身份,能去楚雲居?”
江雲邊有些不耐煩,“你問我,我問誰去?”
“陳濟世對他推崇備至,逢人便說他醫術驚人,年少有為。”
“楚長青腿腳不便,每年都要來找陳濟世醫治,兩人交情不淺,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楚長青賣了陳濟世一個麵子。”
“可如果隻是一個麵子,他沒必要放言說想收江澈為義子。”
周婧也坐不住了,“他收江澈為義子?”
“江澈答應了?”
這下壞了。
楚長青的身份,放在雲城就是一條凶猛的過江龍,什麼地頭蛇來了都不好使。
否則也不會讓這麼多雲城的大人物登門拜訪。
江澈要真成了楚長青的義子,這身份以後連她見到了,都得客氣幾分。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問題是昨天她才羞辱了江澈一頓。
要不是昨天看江澈的確送了平安玉上門,她都差點讓趙叔給他點教訓了。
江雲邊搖了搖頭,“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