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並沒有把張文起這種小卡拉米放在眼裡。
所以張家武館來踢館,他也毫不在意。
隻是被張哥拽著,沒能出去看熱鬨。
過了會兒,陳濟世推開了診室的門,臉色頗有幾分凝重。
張哥立即問道:“師父,怎麼樣?打發走了嗎?”
陳濟世看向江澈,語氣少見的帶著幾分遲疑,“張家武館,給你下戰帖了。”
“戰帖?!”
張哥驚叫了一聲。
武館下戰帖,一般是踢館才會下。
比如雲城兩家武館杠上了,為了證明誰更強,就會上門下戰帖,然後約戰擂台。
這種一般涉及到了雙方的利益,在打擂之前,就會約法三章。
輸了的一方要乾什麼乾什麼。
贏了的一方會得到什麼什麼。
這就是商業上的競爭,比商界的更加直接粗暴。
但是像這種,一個武館單獨給某個人下戰帖的情況,極少。
除非這個人真的惹到了這家武館,有不可調解的仇恨。
陳濟世也沒想到,前天趙虎的人才過來,今天張家武館的人又來了。
有江澈在這裡,還真是一點都不無聊啊!
江澈若有所思,“是讓我上門挑戰的意思麼?”
陳濟世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你是怎麼惹到他們的?”
江澈還沒說話,張哥已經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他把張館長的兒子揍了。”
“應該揍得挺狠,不然張館長不會派人來下戰帖,搞這麼大。”
江澈哭笑不得道:“也沒有多狠,主要是那小子喜歡秦暮雪,我昨晚去當秦暮雪的男伴了,被他當成情敵了吧。”
陳濟世恍然大悟。
“小孩子爭風吃醋,用得著讓長輩親自出麵?”
“真是不嫌丟人!”
“這事兒,你不用去管,我會處理好的。”
估計又要找人脈擺平了。
江澈心下感動,但這次他搖頭拒絕道:“我是武人,對方是知道的。”
“給武人下戰帖而不敢應戰,傳出去我以後怕是沒法以武人身份自居了。”
“既然他們想要找回場子,那我就應戰好了。”
陳濟世急了,“那張成義成名已久,你才多大年紀?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江澈,你彆衝動。”
江澈態度堅決道:“陳老不用擔心。”
“那張成義想為他兒子出一口氣,我給他這個機會。”
“我能打他兒子,就不怕他老子。”
而且。
他不相信張成義隻是單純的想給自己兒子出口氣。
如陳濟世剛才所說。
小孩子的爭風吃醋,遠沒有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至少張成義身為雲城久負盛名的武館館長,做事絕對不會像張文起一樣衝動莽撞。
他就算要為自己兒子出頭,也不應該是這麼大張旗鼓的。
戰帖送來了陳家醫館......
名義上是給自己個人下的,但又何嘗不是在挑釁整個陳家醫館?
或者說,挑釁陳濟世?
張成義會不知道陳濟世的人脈和能量嗎?
不可能。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張成義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這個人讓他甘願冒著得罪陳濟世的風險,也要來下這份戰書。
就是為了把事情鬨大,鬨到人儘皆知,鬨到江澈不應戰,就會顏麵掃地。
是誰呢?
江澈嘴角微掀,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