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語出驚人。
滿場駭然!
江澈睥睨全場,目光落在一眾張家武館弟子身上。
“你們給我下的戰帖,我接了。”
“現在換我來踢館,你們該不會不敢接吧?”
踢館!
這比下戰帖更加不給麵子。
要是不敢接,那就意味著要被踢館的人踩在頭上。
以後見了踢館的人,都得繞道走。
張成義的幾個親傳弟子,紛紛怒目相視,卻不敢隨意出頭開腔。退錢的普通觀眾,瞬間沸騰!,我踏馬差點以為要散場了!”
“原來剛才隻是開場白?好好好!這麼玩的話,這票就太值了!”
宗師交鋒就那兩秒鐘,看了個寂寞。
這下好看了。
一人踢館,全場歡呼啊!
陳濟世吹胡子瞪眼睛,“這小子,還要玩大的?”
楚長青笑道:“莫名其妙被下戰帖,又正是年少輕狂的年紀,有點血性上頭也正常。”
“就是不知道這張成義敢不敢接。”
“韋陽是他的大弟子,六品內家宗師,被一拳打死了。”
“我沒記錯的話,張成義早年重傷留下暗疾,也隻是六品內家宗師而已,未必敢接。”
陳濟世知道這事兒,畢竟他給張成義醫治過。
聞言也就放下了心,樂嗬嗬的看著。
彆人看台上江澈的眼神,如同敬畏神佛。
他卻是一臉慈祥,真跟看自家兒孫一樣。
也就是柳婉清沒來。
不然感覺這對兒也還挺搭配的。
唔,那雪丫頭咋辦?
陳濟世搖了搖頭,人老了,容易多想,年輕人的事兒,哪輪得到他這老頭子去操心。
心裡的擔憂落了地,看戲看戲。
秦暮雪俏臉通紅。
激動的。
一聲陳家醫館江澈,前來踢館。
給她聽得嬌軀一顫,渾身酥麻。
比前幾天兩人在練舞室彩排,更讓人心如鹿撞。
原來,動心是這種感覺?
秦爭鋒看著女兒的異樣,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他不著痕跡的偏頭看了眼江雲邊。
發現江雲邊板著個臉,陰晴不定,估計這會兒心裡已經悔不當初了吧?
老江啊老江。
要是小雪能跟江澈走到一起,那你就彆怪我不念秦、江兩家的舊情了。
你江家棄之如敝履不想要這個兒子。
我很想要他當我女婿啊!
擂台上。
隨著江澈一聲踢館,把全場的氣氛烘托到更高的巔峰。
張成義把韋陽的屍體交給了身旁的親傳。
目光也落在了江澈身上。
驚愕的情緒已經被壓下,眼裡除了幾分複雜,更多的是看到妖孽後生的唏噓。
早個二十年,他也是天之驕子。
歲月磨平了棱角,年華腐蝕了心氣。
靈珠草讓他迸發出了新的心氣,本以為是一場造化。
沒想到是一次浩劫。
因為葬送了大弟子的性命,現在還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進退兩難。
他能拒絕嗎?
沒法拒絕。
全場八千人看著。
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勝了戰帖之後又踢館,他要是不接,明天這張家武館也不用開下去了。
可要是接了。
同境界的韋陽被一拳打死,他又能如何?
下場隻怕好不了多少。
自己一死,張家武館還不是一樣倒了?
騎虎難下。
台下的張文起,已經麵無人色了。
他隻是傲氣了點,但不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