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接到電話並沒有撒謊。
他確實是在車上。
隻不過不是跟同學約在球場見麵,而是秦暮雪出門沒多久就被拿下了,他是趕過去采摘果實的。
雖然知道這麼做風險很大,但昨天張家武館的事兒鬨得太大。
師兄又對他敲打了一番,明裡暗裡都透露出了對他辦事效率太低的不滿。
昨晚上那位師兄跟謝年不同。
謝年雖然也是師父的弟子,但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遠比不上昨晚的師兄。
本來這事兒也不至於鬨成這樣。
十年都過去了,他如今剛十八歲,往後還有很長時間。
就因為謝年的死,加上昨晚武館的事兒,讓師兄感受到了壓力。
以往沒人盯著純陰之體不放。
盯著也大多是像柳婉清一樣,被當成習武的好苗子收為弟子。
現在不同了。
麒麟血的正主兒出現了,對方顯然也是需要純陰之體的。
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
主動登門找上秦暮雪,身邊又陰差陽錯留了個柳婉清。
師兄一著急,江寧就不得不提上日常了。
知道今天秦暮雪要去醫治,他早就吩咐了趙虎,半途劫道把人帶走,他再過去收取果實。
把元陰一取,縱使江澈再得到秦暮雪,純陰之體的作用也沒了。
結果沒想到對方的嗅覺這麼敏銳,直接就讓武安部的人登門找他。
他要是不想暴露身份,那就必須得趕回去。
這讓江寧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師傅,停車!”
“誒?好。”
大少爺還沒考駕照,轉頭打了輛車直奔江家。
路上又給趙虎去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
等回到江家,也恢複到了那副乖巧公子不諳世事的模樣。
周婧見兒子回來,才從沙發上起身,連忙跑過去一把將其護在身後。
跟母雞護雞仔一樣。
楚長青幾人還是沒進廳,就在大門外邊的院子裡問話。
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了一趟,現在人回來了,總不能掉頭就走,那就莫名其妙了。
徐望空站出來問道:“你剛才去了什麼地方?”
江寧從周婧身後走出來,老實說道:“剛打車去球場,半路就接到了我姐的電話,馬上就回來了。”
“我手機上還有打車訂單記錄,你可以查。”
徐望空接過手機看了眼,確實如此。
訂單顯示的還是提前結束。
從路程跟時間來看,都對得上。
徐望空把手機還給他,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秦暮雪在哪?”
話沒說完,徐望空就已經眼神銳利的盯著他的微表情。
江寧驚訝了一下,“暮雪姐姐?”
“她出了什麼事嗎?!”
驚訝之後是緊張,接著才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上次見她,還是在上上個星期......”
隨後又看向江舒雨,“二姐,你不是跟暮雪姐姐關係最好麼?你也不知道她在哪?”
語氣聽起來有些擔憂。
江舒雨說道:“我好幾天沒跟她聯係了。”
舞蹈社活動之後,兩人就沒說過一句話了。
不是斷交,更似斷交。
徐望空眉頭緊鎖。
一旁的楚長青已經開口,“沒事了,走吧。”
“江先生,事發突然,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