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是診室跟藥房,張成義父子兩人在這裡乾坐著,已經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側目低聲議論,早就讓兩人難堪不已了。
聽到江澈的話,如蒙大赦的趕緊跟了上去。
後院隻有陳老的幾個弟子在忙活,見江澈帶人進來,都識趣的去了前堂幫忙。
把空間留給三個人處理事情。
江澈沒擺什麼高人風範,轉過身看向張成義,直截了當的問道:“我給你治暗疾,你給我什麼?”
張成義本來想了不少賠罪的說辭。
被這麼一問反倒給問住了。
我還能給你什麼?
我給你下戰帖賠了個大弟子,你轉頭踢館我當眾認輸。
臉麵什麼的現在已經全然無了。
真要給你什麼,我就剩個武館,不如都給你算逑?
心裡這麼想,嘴上還是要說得正經一些,“不知道江先生需要什麼?”
問題繼續丟給江澈。
提出的要求能接受,那就雙方議和。
要是不能接受。
你給句痛快話,我早點解散武館另謀出路。
江澈麵露冷笑。
“你受人蠱惑給我下戰帖,奔的是殺我的目的。”
“不管你是迫不得已還是沒得選擇,那都是你的事。”
“我昨晚沒搶在你認輸之前殺你,已經是給你活路,你還指望我對你多有仁慈?”
“還不知道我需要什麼,你現在除了這條命,還有什麼值得我多看一眼?”
張成義先是滿臉錯愕,隨即臉色肉眼可見的難堪。
跟蒼蠅飛進嘴裡一下沒注意咽下去了一樣難受。
眼前少年也就十八歲,這張嘴是怎麼養成這麼毒辣的?
可想到對方的實力,好像也確實有這麼傲氣衝天的資本。
好在他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此時被一通羞辱,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發揮作用,臉色幾經變換,還真壓下去了。
倒是一旁的張文起當起了鴕鳥。
腦袋低垂,頭都不敢抬。
印象中敢這麼跟他老子說話的......好像一個都沒有。
即便有,也沒江澈這麼不留情麵的。
轉念一想。
不管是自己老爹還是他,昨晚上江澈出那一拳之前,還真是想著弄死對方的。
殺人者人恒殺之。
今天登門賠罪,江澈就是暴起把他們給殺了,都沒人會說什麼。
你說武安部?
楚長青昨晚上都坐在江澈身邊,他能被武安部緝拿才是怪事。
畢竟他們父子倆都是武者,昨晚的恩怨演武場八千人看得一清二楚,追究起來也就是個私人恩怨不乾涉普通人和現世的秩序。
他們又能如何?
反倒是站在這裡的如果是個普通人,江澈暴起殺了泄露出去,武安部多少要過問幾句。
沒得選。
跟張成義因為靈珠草甘願成為打手下戰帖一樣,如今他站在江澈麵前,也沒得選。
除非他不想治好暗疾。
那麼等待他的無疑是卷鋪蓋滾蛋,以後再敢出現在江澈麵前,唯有一死了之。
張成義沉默片刻,隨後躬身一禮,“以後我張成義這條命,就交給江先生了。”
張文起吃驚的抬頭側目,看著一旁的父親沉下所有情緒,行了這一禮。
愣了愣。
他也隻能五味雜陳的跟著有模有樣抱拳彎腰,“以後我張......”
話剛出口,就被江澈打斷了,“你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