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巷終究還是沒法違抗師命。
掛斷電話後。
許巷冰冷的眼神落在江舒雨身上。
師父還是疼他的。
怕他因此惹來武安部通緝,被抓去蹲大牢,所以勒令他放人。
不然區區江家。
哪裡有資格教師父做事?
那江澈就更不可能了。
雙方是生死大仇,師父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更不可能怕得罪江澈而讓他放人。
也罷。
終歸是如師如父。
許巷走過去,把江舒雨的繩子解開了。
手機也丟還給了她。
江舒雨如蒙大赦,正要往外跑。
砰——!
一聲悶響。
許巷飛起一腳,正中江舒雨後背。
這一腳收了力道。
可還是把江舒雨踹飛了出去,一個後仰接著臉朝下摔了個狗啃泥。
幸好她下意識雙手撐地,腦門隻磕破了皮,沒有當場來個腦震蕩。
鮮血從額頭流下,劇痛讓江舒雨感知都麻木了下,隨即才吃痛尖叫。
“啊——!!”
眼淚跟血水混合一處,看向許巷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憤怒。
許巷淡漠道:“師父發話,我不動你,但就這麼放走了你,我咽不下這口氣。”
江舒雨:“……”
你他媽咽不下這口氣,就踹老娘?!
要不是怕這腦子不好的家夥,真的上頭了把她給殺了,她是真想撲上去把這蠢驢的腦袋撬開看看是不是裝的都是水!
許巷轉過身繼續看向窗外,聲音滿是蕭瑟,“我比大師兄晚兩年入門,這一路,他照拂我良多。”
“江澈實力高強,又是應戰於擂台殺的大師兄,按理說我怪不了他。”
“可這口氣,怎麼叫人咽下去呢?”
“師父還是太重武人風骨了,要我說,拿你逼迫江澈就範,他要是不聽,就把你殺了,再去綁江雲邊、周婧、江寧。”
“他總會受製於我的。”
江舒雨眼皮狂跳。
原來這家夥,真的是抱著殺心抓她的。
但她知道,江澈是不可能來的。
那麼自己剛才真的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後背冷汗都要下來了。
可你他媽咽不下這口氣......你他媽外號叫咽氣哥吧?
江舒雨往外邁出一步,見許巷沒有繼續出手的意思,才趕緊忍著劇痛,跑出了居民樓。
無妄之災。
簡直是無妄之災!
許巷仰天長歎。
“唉——”
“大師兄,你再多等等,師父請了師門強者,很快,江澈就會給你陪葬的......”
……
江雲邊跟周婧在醫院見到了自己女兒。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擦了藥包紮。
醫生說不嚴重。
“這還不嚴重?差一點臉都要破相了,額頭上留這麼大個疤,以後讓她怎麼嫁人?!”
周婧怒視著醫生,聲音穿透力極強。
醫生皺起眉頭,“江夫人,這種程度的傷口,可以不留疤。”
“我開點藥,你們就可以出院了。”
周婧還想說什麼,被江雲邊拽了一下打斷了。
等出了醫院,江舒雨還在罵罵咧咧。
“那許巷簡直是頭蠢豬!”
“對付江澈,綁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