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頭頂冒著白霧,原先還隻是臉上赤紅,現在露在外麵的手臂,小腿,脖子,全都是通紅一片。
更是青筋狂跳,五官都有些扭曲。
顯然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張成義嚇了一跳,急忙衝過去想扶住他,可剛碰到江澈的手臂,就觸電般縮回。
“好燙!”
他立即看向老者。
老者也弄明白了緣由,知道這少年是自己徒兒的恩人,剛才自己一拳給人打成這樣子,心下也暗道不妙。
趕緊閃身來到跟前抓起右手查探。
起先也被燙了下,接著體內氣息渡入進去,想要看看是不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結果他這一口先天氣剛進去,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給老者嚇了一跳。
緊接著回過神來,驚駭失聲,“山川龍氣?!”
似乎這山川龍氣,比麒麟血還要令人震驚。
江澈抽出手,咬牙道:“送、送我回去......找......柳......”
話沒說完,忽然一頭栽倒。
被老者一把扶住,整個人已經扭動蜷縮起來,渾身都在顫栗!
真是肉眼可見的痛不欲生!
張成義心急如焚,“師父!快!跟我來!”
老者霸氣出手鬨了個烏龍,不僅放走了真凶,還把自己徒弟的恩人傷成這樣。
本身對徒弟就心懷愧疚的他,這會兒立即把江澈撈起反手扛在背上,跟著張成義迅速離開。
留下院子裡五臉懵逼的五人。
從頭到尾,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才張成義跟老者言簡意賅的那番話,他們倒是聽到了。
大致意思好像是,師父跟江澈是一路人?
許巷呆滯當場。
難怪師父白天那麼急著讓自己回來......
原來根本就不是要對付江澈。
可是大師兄的仇怎麼辦?
那江澈又治好了師父的暗疾......
頭好癢啊......
……
張成義帶路,老者扛著江澈,一路疾馳。
老者還嫌自己徒弟的速度太慢,另一隻手抓著張成義的肩膀,跟貼地飛行似的,一個起落就是百米距離。
這速度比汽車可快多了。
等趕到陳家宅院,張成義破門而入,大喊道:“陳濟世!陳濟世!”
尊稱都顧不上喊了。
陳濟世從睡夢中驚醒,急忙披上衣服起床出門。
柳婉清也聽到動靜。
今晚江澈沒有回來,她本就沒有深睡,立即彈身而起。
“怎麼回事?”
陳濟世跑出來後,看到江澈被個老人扛著,臉色當時就變了。
柳婉清也是嬌軀一顫,神色慌張。
張成義說道:“他被我師父打傷了,但是又不像尋常傷勢,渾身滾燙如烙鐵,還極為痛苦,陳老趕緊救他!”
“哦對了,他還說讓我們送他回來,找柳什麼,後麵的話沒說完,意識就混亂了。”
陳濟世立刻上來要查探,但手剛碰上去就下意識一縮。
這種滾燙並不會燙傷他的皮膚,反而熱氣滾滾灼燒內臟。
陳濟世眉頭緊鎖,說道:“他曾跟我說過,他也得了病,是熱症,需要雪丫頭那樣的體質治病。”
“說是陽火過盛,也要陰陽中和......”
“找柳......丫頭?”
陳濟世立即偏頭。
回來,找柳。
家裡就一個姓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