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宅孤墳。
蔡詔看江澈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死人。
“看來今天即便不是我出現,換做鄭元梁昆等任意一人,你也不會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把人喊出來吧,憑你們兩個,還沒膽子給我下套。”
他敢獨自前來,就考慮到了中伏擊的可能。
蔡詔身為風劍宗長老,七年前就已經有七品內家宗師實力,如今過去七年,又沒有留下暗疾,還沒長進說不過去。
剛才那一拳隻是試探,用的還是跟風劍宗毫不相關的拳法,就已經有七品的威勢了。
用劍的話,隻會更強。
八品打底。
踏踏——
腳步聲從廢宅外麵傳來。
王堂前帶著分部精銳出現,呈合圍之勢,把蔡詔包圍。
“我說怎麼次次去風劍宗都無功而返,還以為你們是不想損失宗內精銳,沒想到這精銳高到了這種程度。”
王堂前臉色很是譏諷,“口口聲聲武安部元老,乾的卻是吃裡扒外的勾當,十二年前你風劍宗死在青龍會手中的弟子,都白死了?”
蔡詔嗤笑了聲,“你們弄錯了順序。”
“我先是青龍會的人,然後才是風劍宗長老。”
說著話的同時,他右手袖袍中,滑出了一柄齊臂長的劍。
“真以為十二年前把青龍會打得一蹶不振了?”
“教主何等人物,當今天下無人能及,以為拉個武安部起來就能壓製住,當真可笑。”
江澈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確實無人能及,就是被打得如同喪家之犬,如今麾下教眾行事藏頭露尾,生怕被公之於眾罷了。”
他相信那位青龍會神秘的教主很厲害,但無人能及不敢苟同。
不說彆人,自己的師父在他眼裡,就不比那勞什子教主差。
更彆說十二年前青龍會還被圍剿。
真像蔡詔說的這麼逆天,謝年江寧還有那飛刀男子,以及蔡詔自己本人,也不至於行事畏縮毫不爽利。
本就是過街老鼠,藏藏躲躲還給他裝起來了。
蔡詔眼神陡然一沉,“找死!”
鏘——!
劍鳴爆響,不見人影動,一道凜冽劍光驟然乍現,直斬江澈頭顱。
四周雜草瞬間以蔡詔為中心,呈圓形往外壓倒,乍一看頗為整齊很是奇妙。
風吹草動,殺機儘顯。
劍過無痕,寒光索命。
江澈刹那間腦子裡閃過一幅畫麵。
在蔡詔出劍的時候,他掏出一把步槍,不知道蔡詔會是什麼表情。
當然隻是個抽象的念頭,一閃而過。
真是八品內家宗師的話,其實隻要不貼臉,是不怕子彈的。
不是肉身防禦能無視子彈,而是能靠變態的反應力躲開。
真頂著槍林彈雨衝,你不被打成篩子誰成篩子?
念頭閃過的同時,江澈猛然跨出一步。
喀!
腳下地麵碎裂,出現一個圓形小凹。
山川龍氣陡然爆發,跟開了狂暴一樣,整張臉迅速變得通紅,連帶著脖子肩膀手臂,也泛起紅痕。
看著像是被高溫炙烤,快烤熟了的乳豬...差不多這意思。
再簡單點就是。
凡人之軀來承受山川龍氣,所付出的代價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這還是麒麟血體質的原因,換成一般體質,早爆體而亡了。
上次趙繼平的一口先天氣渡入江澈體內,都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鐵拳對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