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好像確實。”
江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能殺我,證明你護不住我,而我的價值,已經在禾城體現出來了,你但凡有任何餘力,一定會保我無虞。”
“這種情況下,你說不定藏著他們不知道的後手。”
“連我都殺不掉,更何況是殺你。”
“而要是殺了我,就表明你已經沒有後招了,他們會第一時間發難。”
“這群家夥,真是沒一個省油的燈。”
“所以這麼說來,路上你其實還是派了人去照看我?”
楚長青搖頭道:“沒有。”
江澈瞪大眼睛,有些不爽了,“你就不擔心我真被他們殺了?”
楚長青笑道:“先天不出,誰能殺你?”
“他們有所動作,我自然也有。”
“他們覺得,是他們把先天部署在這裡,而不是我把他們的先天,牽製在這裡。”
江澈琢磨著這句話。
然後眼神就變了。
媽的,老狐狸。
楚長青不表現出需要這麼多先天對付的樣子,對方也不會這麼慎重。
估計真想派先天去殺自己,也會被楚長青留下來。
雙方互相算計,如果沒有八分以上的把握,絕不會輕易撕破臉皮動手。
不過這才符合他們的身份。
不然單是為了這個位置,不多加考慮就一頭莽到底,最後哪怕真坐上來了,也坐不久。
腦子不好使,容易被人坑得體無完膚。
之前楚長青清洗各大宗門,那是師出有名,畢竟有風劍宗這個前車之鑒在,那些人心裡不爽,也沒法明著反對。
反對就是心裡有鬼,宗門有內奸叛徒臥底,到時候楚長青大手一揮,直接派人入駐,誰敢反對?
這次他們算計截殺自己,再以此試探出楚長青的底細,繼而發難,還能師出有名。
甭管這個名經不經得起推敲。
短時間內,或者說隻要勉強對他們出手的行為說得過去,就已經可以了。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聊了半天,差不多是對這半個多月以來,兩人一個在堂一個在野所做的事情進行總結。
正事說完了,江澈開始聊起私事,“總部有藏書樓之類的地方嗎?我想借閱一下資料。”
楚長青問道:“哪個方麵的?”
江澈說道:“各門派招式功法,還有這裡有沒有關於純陰之體的記載?”
楚長青回頭看他。
需要純陰之體治病,這個他是知道的。
當初江澈治好他,跟陳濟世聊起得了熱症,他也在場。
“這種體質,各宗即便有,一般也是嚴格保密的,武安部很難有關於這種體質的記載。”
“而且要確切到人,除非對方本身是武安部的成員。”
“招式功法的話......你師承沒有傳下來?”
江澈攤手,“我師父應該隻給我打底子,具體的功法跟招式沒有傳過。”
“功法如果比較絕密,我也可以不看,隻看招式也行。”
他看功法並不是要去學,隻是想增長見識。
畢竟他的功法就是沒有功法。
隻需要山川龍氣就足夠了。
前提是氣脈承受得住。
在保證自己不會爆體而亡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多吸收山川龍氣,他就能變強。
而他必須跟純陰之體陰陽中和,才能穩固和擴充氣脈。
所以。
雙修就能變強。
缺的是招式武技。
楚長青說道:“這個沒問題,不說你金龍令使的身份,單是確定了你參與百宗會武的名額,就可以前往藏寶樓隨意查閱前三樓的武學。”
“憑著金龍令,可以進第四層。”
“你那柄劍,是淩風劍宗的吧?藏寶樓裡有一些不錯的兵器,你看有趁手的也可以挑一件帶著。”
江澈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好事。
把楚長青丟在院子裡,一溜煙就跑了。
楚長青頓時哭笑不得。
陳海從外麵走了進來,習慣性推著輪椅。
“如果不是我一直跟在你身邊,我都懷疑你跟令使早就串通過,沒想到完全沒有溝通的兩人,能夠配合到這種程度。”
陳海有些驚歎的說道。
楚長青心情不錯,聞言笑道:“江澈的心智,已經遠超一般人了。”
“不過他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非人,無非就是我們二人心裡都有個印象。”
陳海好奇道:“什麼印象?”
楚長青眸光閃爍,似是找到知己般的開心,又像是看見後繼有人的欣慰,說道:“他知道我不會害他,我也知道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說得直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