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靠著一身腿法正麵牽製,那手持匕首的刺客伺機而動。
兩人都感覺江澈有很多次露出破綻,真抓住這破綻卻又發現這壓根不是破綻,人家的反應總是能比他們快一拍。
還有一點很奇怪。
正常人調轉內力,不管是出拳還是出劍,這都是一氣嗬成的事情,換句話說,這是連貫的。
出劍之後內力回流,再調轉第二次出手,這中間就相當於停頓了一瞬。
實力越強這種停頓就越不明顯,甚至感覺不出來。
但江澈隻有七品。
他們一個八品一個七品,兩人同時出手,抓住江澈出拳抵擋的空檔,那刺客猝然襲擊,就算江澈能反應過來揮劍抵擋,這一劍的力也絕對不如那一拳。
先後順序暫且不說,調動內力的速度絕對沒有這麼快!
那都不是停頓一瞬了,而像是根本沒有停頓一樣。
這人是永動機不成?
不管內心多麼驚駭不甘,輸了就是輸了。
青年體內氣血翻湧,那刺客胸前劃開一條口子,再打下去恐怕會丟掉性命。
青年倒也乾脆,退到場外拱手道:“第一場是我們輸了,第二場,我們繼續挑戰令使。”
?
溫若瑤赤著的那雙極品玉足,在金銀足飾的點綴下如同最精美的藝術品,都已經做出往前邁出半步的動作了。
結果聽到這話,動作僵住,美目含煞的看向那青年。
幾個意思?
車輪戰?
我們在這裡當擺設是嗎?
架全讓這小子打了?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我幽冥殿駐點,這小子都是在我的庇護下,才得以保全下來的?
溫若瑤很不高興。
有架打肯定比光站在這裡看著要爽。
魏進也怔了下,倒是沒溫若瑤那麼急,反倒饒有興致的笑了笑,“這人不蠢,知道用這種方式,爭取來一個名額。”
“隻是,他們還是低估了江澈。”
魏進親眼目睹江澈是怎麼殺胡家蠻的,雖說殺的是個重傷的胡家蠻,可那一手劍落九天,劍鋒之盛根本不在自己之下。
單論劍招,魏進都沒法說這人不是淩風劍宗的。
就憑一本劍譜,沒有任何宗門長輩指點,能夠練到這種程度,真妖孽也。
剛才一戰,對方出動的已經是最強的兩個人了,江澈卻連劍招都沒用出來,就用了破山拳而已。
你們真以為靠車輪戰,就能擊敗他?
江澈也有些詫異,反應過來後聳了聳肩,眼裡還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好!”
青年錯愕。
我們在打車輪戰,屬於是鑽了之前沒說清楚的規則漏洞,你們隻說二打一打三場,沒說我們不能三場都挑戰一個人。
你怎麼還興奮起來了?
他哪裡知道,江澈就是在借著這次施展,不斷的演練自己體內氣脈的運轉速度。
發現整合了氣脈之後,山川龍氣的運轉速度果然快過了原先眾多氣脈的時候。
原先氣脈如水網密布,一念起,內力自氣脈流經四肢百骸。
如今一念起,內力直衝全身上下。
也許細枝末節不如原先那麼精細,可本質上用起來並不會影響。
好比人體四肢和頭顱,縱橫上下來看,隻需要三條氣脈組成一個‘大’字形,就能夠通達四肢百骸了。
江澈還沒有精簡到這種地步,他感覺這條路的終點,應該是向‘大’字形氣脈發展,或者最後的氣脈擴充到融於全身,看起來根本就不需要氣脈,其實體內處處是氣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