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黃楓宗宗主鄭柄,帶著十幾人闖了進來!”
一名武安部嫡係成員,跑進院子裡傳告。
楚長青吹氣的動作一頓,繼而一口飲儘已經涼了不少的茶水,說道:“知道了,按計劃行事。”
來人神色凝重,“是!”
孫淼才麵露煞氣,“這幫兔崽子,老夫當年都沒他們這麼鬨騰!”
“有那本事,打去境外,把當年趁亂進來渾水摸魚的臭魚爛蝦們徹底打服氣,跑來這裡鬨什麼?”
“這麼多年了,練了一身本事,就隻會窩裡鬥?!”
楚長青倒是覺得很正常,平靜道:“安寧了這麼多年,哪還有這種銳氣?牛鬼蛇神都跑出來爭一爭權,如果真有武安天下的心,讓與他們坐也沒事。”
“但如孫老所說,他們的眼界僅在於此,沒什麼意思。”
孫淼才點頭認同,“是沒什麼意思。”
老人說的當年趁亂,指的是新華夏立國之初,各方勢力割據,境內境外勾結的那段混亂曆史。
如今早已是過眼雲煙,新華夏蒸蒸日上,即便有些境外的老鼠,也隻是老鼠,沒法成為老虎。
老人的思想很簡單,還想著跟那個時候一樣,要內鬥先把外麵打服。
就像三國時期,華夏大地亂成那樣,不照樣打得異族抬不起頭來?
內鬥輸了,還能感歎一句英雄氣短。
要是外鬥輸了,那才是會遺臭萬年。
來人傳話沒多久,腳步聲就從院子入口處傳來。
鄭柄帶著十餘人,氣勢如虎的大步行來,看到涼亭內隻有楚長青跟孫淼才在喝茶,眼神頓時微微一凝。
看樣子,楚長青似乎早就知道他們要來。
以他對楚長青的了解,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算是空城計,這也沒什麼意義。
“鄭宗主可是好些年沒來過總部了,今天怎麼有空來看看了?想喝茶了?”
楚長青一語雙關的笑著問道。
當了近二十年的武安部部長,楚長青積威甚重,即便是鄭柄,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令人敬仰的領袖。
在楚長青的帶領下,近些年武道界越來越安穩,以武犯禁之事也越來越少。
仿佛真應了楚長青那句話,哪怕能少一個受害者,那也是有用的。
而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但這股子積威,在十二年前雙腿被廢之後,就日漸不足了。
如今大有日薄西山的意味。
武安部是武人部門,講究的還是實力為尊,不可能讓一個內家宗師坐部長位置,去鎮住一群先天強者。
那也要鎮得住啊?
沒有鎮住群雄的實力,那就不適合坐這個位置。
很簡單的道理。
鄭柄往前走去,口中說道:“部長倒是好雅興,涼亭美景,茶香沁人。”
“不過,我今天不是來喝茶的,是請部長退位讓賢的。”
此言一出,院中氣氛陡然一凝,變得肅殺起來。
孫淼才大著嗓門怒聲道:“你算個什麼鳥玩意兒?讓楚小子退位讓賢,讓給誰?你?你跟賢字有半厘關係嗎?”
鄭柄笑了笑,“退位給誰,就不勞孫老費心了。”
“孫老鎮守藏寶樓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換了誰來當這個部長,都會對孫老禮敬有加的。”
孫淼才不屑道:“少給老子畫大餅,老子沒什麼功勞和苦勞,打賭輸了來坐牢罷了,但終究是個願賭服輸。”
“你們呢?又有什麼解不開的恩怨,非要來逼宮?”
鄭柄正色道:“武安武安,武既不能讓人安,那還稱得上什麼武安?”